是嗎?”
“既然該死,那就去死。我聽說祖上有個寶物,便故意將訊息放了出去,自己則早早躲了出去,沒想到計劃真的成功了,他們都死了,除了我。”
“沒有靈根又怎樣,只有我還活著。可惜,那寶物不知被放在了哪裡,我找了很多次都沒有找到,但上天也算是眷顧我的,讓我找到了能夠修煉的功法。”
“但我苦無能引我入道的人,便打起了其他道士的主意。”
“陳家雖然被滅了,但寶物一直沒有被找到,便時不時有人到陳家尋找。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臭道士。他膽小如鼠,但又心狠手辣,我裝作無害的樣子騙他我知道寶物藏在哪裡,他不信,便各種折磨我,我給他講,如果我一心求死他,他便永遠也找不到那個寶物。”
少年平靜的腔調頓了頓。
又道:“他是個散修,半吊子出家,功法不知從哪個墳墓裡刨出來的,與陳家的功法根本不能比,他的修為也是稀鬆平常,但卻妄想讓我變成他的奴隸,這樣我就不得不把寶物交出來。”
“可他小瞧了我,也高估了自己,我只不過在他施法的過程中,做了一點點手腳,他便變成了我的奴隸,生殺予奪,任我處置。”
“之後,我就讓這個臭道士教我功法,沒有靈力,那便和他一起去搶奪別人了,有力量的感覺真好。”
溫玉溪又問道:“那你的眼睛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後來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少年偏頭看他,臉上極為平靜:“因為我就是被陳家人害的。”
“他們知道是我洩露出去的訊息,便剜了我的眼睛,將我扔到亂葬崗了,可偏偏是那陰氣,滋養了我的魂魄,讓我變成這樣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
溫玉溪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也算是明白為何小小年紀便心腸如此歹毒了。
罪惡的土地開出惡之花,好像並不是不能理解。
“那你口中的陳家寶物是什麼東西,其實你並不知道,也是騙灰衣道人的吧?”
少年緩緩道:“後來我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那哪是什麼陳家寶物,只不過是祖上女修留下的一些靈石。”
溫玉溪怔怔地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一個流言,便毀了一個家族,有些枉死的陳家人,又該去找誰要一個公道,一個說法。
閻王殿的閻王爺,又怎麼樣看這一場變故呢?
青衣男子見他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輕移腳步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玉溪抬起頭,勉強地笑了笑:“沒事兒,只是覺得世事無常罷了。”
他說完轉過頭,看向蕭寄秋和雲清延:“蕭兄、雲兄,這少年我們該怎麼處置?”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青衣男子。
這小鬼是他捉住的,要不是他提前勘破這小鬼與灰衣道人的關係,他們四個人都得擱在這。
於是便開口說道:“道友覺得該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