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打來一盆水,淨了手道:“溫公子,已經好了,你睜開眼看看。”
溫玉溪緩緩睜開眼睛,被鏡中的自己驚得一呆。
若說原來是大戶人家的貴公子,那現在就是非常普通的男人,扔到人群中都不會被注意到的那一種。
平平無奇。
只不過那雙眼睛卻是明亮異常,和這副面孔有些不相稱,稍顯得突兀了些。
這真的是自己嗎?
溫玉溪抬手摸了摸臉頰,鼻樑,明明還是一個人,可就是看著不一樣了。
這技術與亞洲易容術相比,也不遑多讓。
女子溫溫柔柔地笑了笑:“可還滿意?”
溫玉溪粲然一笑,轉身看向她:“謝謝姐姐,這正是我要的效果,姐姐真是心思手巧,唉可惜了,已經名花有主了。”
說完,佯裝嘆氣的低下了頭。
女子心知他滿嘴胡言亂語,也不害羞或者生氣。
轉過身,開口下了逐客令:“溫公子,您不是還有事要去做,我就不留您了。”
溫玉溪做委屈狀:“姐姐這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也罷,我走就是了。”
女子回過身來,滿臉黑線地瞧著他,無可奈何道:“溫公子,奴家怎不知你這般油嘴滑舌。”
溫玉溪嘻嘻笑了幾聲,才收起笑容,鄭重地朝女子行了一禮:“冷玉姐姐,多謝。”
“你這是作甚,不過是舉手之勞。當初若不是你........”
女子受此一禮,頗有些慌亂,急忙扶住他的手肘。
溫玉溪微微一笑道:“姐姐,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從前的事兒你該放下了,況且即使當初不是我,也會有張三李四,姐姐與我而言,既是朋友,也是親人。今日的話,姐姐以後也不要再提。”
冷玉眼中淚光閃爍,嘴角卻掛著朝氣蓬勃的笑容,溫玉溪知道她放下了。
然後轉身離開了胭脂鋪子。
若說溫玉溪和冷玉怎麼認識的,還要從月前說起。
溫玉溪回想起來在某站上看到了一種胭脂的製法,並自己嘗試著搗鼓了出來,自己在手背上試了一下,沒有什麼過敏反應,便想著將手中的方子賣出去,掙點錢花。
他讓管家打聽了幾家胭脂鋪,最後聽說“芙蓉面”這家胭脂鋪子口碑不錯,便親自去拜訪這家鋪子的主人。
就是在這裡,他上了二樓,按照管家給的地址,停在門前。
他首先敲了幾下門,屋內沒有聲響。
等了片刻,忽然聽到屋內椅子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極為細微的嗚咽之聲。
溫玉溪直覺裡面不太對勁,也顧不得是否會冒犯屋內的人。
急忙要推門進去,但門沒有動。
很顯然,屋內的人將門從裡面栓上了。
他便用身子,將門一連撞了三四次,才撞開了門。
門開的那一瞬間,溫玉溪便被眼前的一幕嚇的汗毛直豎。
一個二十三四的女子,身著白衣,頭顱高高地掛在白綾之上,身體痛苦地掙扎著,眼睛已有些灰白之色。
那一瞬間,溫玉溪大腦一片空白,憑本能地,急忙抱住她的身體並向上抬高,將她從繩套上解救下來。
然後將女子平放在地上,仰面向上。
溫玉溪將手指放在鼻端,呼吸極其的微弱。
他也顧不得男大女防,將手放在女子胸口,她的心跳也幾乎停止。
溫玉溪焦急地額頭直冒汗,他當然不能將女子扔到這裡去叫大夫,這個時代並不如現代一樣,什麼器械都有。
在這焦灼的氣氛之中,他突然想到以前上大學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