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劫,萬世歷練。
無數歲月而過。
來到了最後一世。
這一世。
陸恨歌有些迷茫了,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還在大夢中,因為這一世的身份,很真實。
西極界。
青鸞城。
一處酒館。
一名五歲大的孩童正在玩耍,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撥浪鼓,看上去很破舊,但孩子玩的不亦樂乎。
他在酒館的後院自己玩耍,而酒館內,客人喧鬧,顯得有些嘈雜。
許久之後。
孩子玩累了,坐在石凳上發呆。
就在此時。
一直在酒館內忙碌的中年男人探出頭來:“恨歌,別坐在石凳上,涼。”
“誒,知道了,爹。”
陸恨歌從石凳上跳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從日出到日落。
酒館一直很忙。
只有五歲的陸恨歌仰著頭看著慢慢落山的夕陽,不自覺有些發呆,他好像忘記了什麼,總是想不起來。
“恨歌,吃飯啦!”
一位穿著粗麻衣的女人面帶笑容的走到院子裡,順著陸恨歌的方向,眺望天邊的落日。
“真美!”
女人感嘆。
陸恨歌嗯了一聲:“娘,我想去上私塾。”
聞言。
女人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好像確定到了該念私塾的年紀了:“恨歌想去哪個私塾?”
“城北的吳夫子私塾。”
“行,等這段時間閒下來,就送你過去。”
陸恨歌顯得有些興奮。
吃晚飯期間。
女人和男人聊起了這件事,男人沒有反對,只是有些擔心:“城北有些遠,陸恨歌才五歲,酒館生意每天都忙,誰去接送?”
男人的意思是換個近一點的私塾,這樣一來,時間上也寬裕。
女人也同意。
但陸恨歌捧著一個和他臉一樣大的飯碗,稚嫩的臉上滿是急切:“爹,娘,我不需要人接送,我就想去城北。”
男人愣了一下:“恨歌為什麼會想去那裡唸書呢?”
“因為吳夫子是城裡唯一一個狀元郎,我長大了也要當狀元,當官。”陸恨歌放下碗筷,站在凳子上,鼻孔朝天。
見狀。
男人和女人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
片刻之後。
“行,就去吳夫子私塾。”
“快吃飯睡覺,明天酒館休息半天,讓你娘帶你去看看。”
男人敲了敲飯碗。
陸恨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翌日。
陸恨歌成為了吳夫子私塾的一名學生。
陸恨歌很聰明。
五歲進私塾。
七歲熟讀百家經文。
九歲便可提筆寫詞,文采尚可。
連吳夫子都覺得,陸恨歌一定可以高中,入朝為官,以陸恨歌的身體,當武官不現實,但當一名文官,上至三品大有可圖。
十五歲。
陸恨歌高中狀元。
這一年。
有喜有憂。
喜的是陸恨歌成了狀元郎,而且還被禮部侍郎看中,讓陛下賜婚,與禮部侍郎的千金共結連理。
憂的是自己的娘病死了。
按照朝廷的規矩,他即便是考上了狀元,但也不能入朝為官,需要先守孝三年,再入朝。
當然。
和禮部侍郎千金的大婚也需要推後三年。
事實證明。
人的前半生不能太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