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丹徒都要被嚇尿了。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在合體期和大乘期面前，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修士都是所謂的“凡人”。
更何況。
他還只是丹徒。
連正兒八經的煉丹師都算不上。
這要是死在大佬的餘威之下，可是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幸好！
殿主甦醒了。
小丹徒感覺自己保住了一條命。
“陸恨歌是我丹殿的人。”
“今日，你帶不走他。”
草木生長。
一道人影從綠意盎然中走了出來。
陸恨歌眼神微凝。
藥凡的情況不太好。
這才幾日沒見，藥凡身上的死氣越發濃郁了，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坐化仙逝。
不過。
藥凡將身上的死氣掩藏的很好。
只有同樣身為八品煉丹師的陸恨歌才能看出死氣的湧動，連陸笙這種合體期修士都沒有察覺到死氣的湧動。
陸恨歌擔憂的看著藥凡。
雖然陸恨歌知道藥凡所剩的壽元不多了，但沒想到情況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危急的多。
覺察到陸恨歌的目光，藥凡先是朝陸恨歌露出和藹的笑容，再看向陸笙，表情瞬間冷淡：“恨歌答應跟你走，我不攔著。”
“他若是不想走，你也勉強不了。”
霸道！
但也合理！
聞言。
陸笙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她並不是要對陸恨歌做什麼，只是想把陸恨歌帶回青雲峰，那裡才是陸恨歌的家。
“藥長老，我帶我徒兒回家，你出手阻攔是什麼意思？”
陸笙冷聲開口。
論實力。
她打不過藥凡。
修煉的境界越高，想要越級而戰的可能性就越低，別看她是合體期大成，而藥凡是半步大乘期，聽上去好像差的不多。
但實際上，真動起手來，她會被瞬秒。
要知道。
煉丹師已經是修仙界公認戰鬥能力最低的一類修士了。
即便如此。
她還是打不過藥凡。
除非她修煉的是劍道，並且領悟了劍心真諦，這樣的話，才稍微有一點可能和藥凡過過招。
“你徒兒？”
藥凡看了一眼陸恨歌。
陸恨歌聳了聳肩。
見狀。
藥凡心領神會：“你喊他一聲，看他應不應你。”
陸笙看向陸恨歌，死死咬著紅唇，猶豫之後還是開口：“恨歌，別鬧了，我們回家。”
陸恨歌冷笑一聲，沒有回應。
鬧？
原來她一直以為這是在鬧。
真逗！
場面寂靜許久。
藥凡拍了拍陸恨歌的肩膀：“你先去忙你的，有我在，誰都動不了你。”
聞言。
陸恨歌朝著藥凡深深鞠了一躬。
這一躬，心甘情願。
陸笙看到這一幕，心中猶如刀刃在劃，明明她才是陸恨歌的師尊，但此刻藥凡才更像是陸恨歌的師尊。
陸恨歌大步離開。
“恨歌！”
“恨歌！！”
陸笙聲聲呼喊，都沒有得到回應。
直到陸恨歌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陸笙神情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的茫然和無措看得人有些心疼。
小丹徒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得此時的陸笙有些可憐。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