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抬手,一方古樸而神秘的玉璽便自他掌心躍出,迅速膨脹,化作一座小山般大小的巨物,帶著無盡的壓力,向王琨無情地壓下。王琨手中所謂的“偽祭器”,在他面前就像是兒戲一般,即便是他真的踏入了祭器的門檻,面對蕭皇這樣的存在,也不過是蚍蜉撼樹。
“噗——”王琨被這玉璽一擊,整個人如同被狂風捲起的落葉,狠狠摔落在地,嘴角溢位一抹觸目驚心的鮮紅。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束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縷血氣化作的血色頭顱,被秋吉輕輕一揮袖子,便如同被磁鐵吸引的鐵屑,瞬間消失在他那深邃的袖袍之中,化作一股奇異的能量。
緊接著,秋吉袖袍再展,一股純淨至極的陰陽二氣如龍騰九天,直撲王琨而來,將他整個人打得倒飛而出,宛如斷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王琨在這生死關頭,竟還死死護住了身旁的王乾,用自己那把老骨頭作為緩衝,在即將落地的瞬間,以一個極其彆扭的姿勢翻轉,讓王乾免受傷害,而他自己,則再次口吐鮮血,臉色慘白如紙。
正當蕭皇與秋吉準備給這垂死掙扎的獵物最後一擊時,天際突然劃過十道璀璨的流光,那是十位御器飛行的修行者,他們如同天兵天將,瞬息間便懸停在了比鬥臺的上空,氣勢磅礴,令人心生敬畏。
蕭皇與秋吉的動作不約而同地一頓,目光凝重地望向這十位突如其來的強者。這一看之下,二人皆是心頭一震,因為這十人,無一不是祭器境界的強者,每一人的氣息都足以震撼一方。
兩國的高層們面面相覷,心中暗自感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哈哈,我刀宗之人,豈會行那以多欺少之事?”為首一人,身披銀色戰甲,手持長刀,豪邁一笑,自空中緩緩降下,言語間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王琨彷彿看到了生的希望,急忙背起王乾,想要與這十位刀宗強者並肩而立,以求庇護。然而,現實總是那麼殘酷,一名刀宗弟子,僅僅一個眼神,便讓王琨再次感受到了絕望。他輕描淡寫地一揮手,一股比秋吉之前施展的陰陽二氣還要兇猛的刀氣,如同怒濤拍岸,直接將王琨再次擊飛。
“哼,我等來自北域中心,豈是你這等螻蟻可以相提並論的?”那刀宗弟子的聲音,冷冽而高傲,彷彿是在闡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王琨此刻已是傷上加傷,咳嗽聲中帶著絲絲血沫,他顫抖著聲音,卑微地祈求:“小老兒並無此意,只求庇護……”
然而,回應他的,是那名刀宗弟子再次出鞘的長刀,陰陽二氣在他刀尖凝聚,如同龍鳳呈祥,卻又殺機四溢。一刀揮出,帶起的狂風,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刀宗之人的霸氣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