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這股源自於人臨死前的絕望與怨念,經過嗜血魔功的轉化,化作了武者們追求的極致力量。而王乾身上的煞氣之濃,簡直超乎想象,彷彿有數十萬人的怨魂在其體內哀鳴,那是近十萬條生命的終結啊!“轟隆——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如同巨獸咆哮,震顫了整個比武場。血手,那個傳聞中擁有撼動山河之力的存在,輕輕一揮手,竟將懸浮在半空的冰晶大陣如同脆弱的泡沫般擊得粉碎,絢爛的投影也隨之煙消雲散,彷彿從未存在過。
蘇少,這位機智狡黠的少年,在這突如其來的自由中猶如脫韁野馬,身形一閃,幾乎與重力抗爭般躍向半空,指尖輕旋,穩穩接住了即將墜落比鬥臺的陣盤。這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陣盤,它是由祭器強者耗費心血煉製,其珍貴程度,足以媲美任何頂級祭器武器。陣盤上雕刻著繁複的符文,每一道都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閃爍著誘人的微光。
“還好,寶貝無恙。”蘇少小心翼翼地捧著陣盤,如同對待初生嬰兒般溫柔,仔細檢查每一寸表面,確認沒有絲毫損傷後,才滿意地點點頭,輕輕一揮,陣盤便化作一道流光,隱入了他的儲物袋中,彷彿從未離開過他的手心。
另一邊,王乾,那個曾經的翩翩公子,如今卻只剩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龐,單手捂住傷口,眼中血光閃爍,彷彿有無數怨魂在咆哮,一股前所未有的凶煞之氣從他體內迸發而出,將整個比武場籠罩在一片赤紅之中。他的怒吼,如同深淵中的呼喚,震顫著每個人的靈魂:“蘇少,你今日必死無疑!”
霎時間,天地間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血紅色的霧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遮天蔽日,比武場上空彷彿被鮮血染紅,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這次的血氣爆發,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加猛烈,彷彿要將整個空間撕裂。
“滴滴答答……”血雨不期而至,每一滴都蘊含著濃郁的血氣,落在比武臺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更多的血氣則在空中凝聚,化為一滴滴真實的血珠,懸浮在半空,宛如一片血色的海洋,將比武場圍得水洩不通。那股強大的煞氣,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心悸,彷彿死神正在耳邊低語。
蕭皇與護國姥,這兩位地位尊崇的老者,此刻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目光緊鎖在那片血海之上,臉上露出凝重之色。蕭皇突然眼神一亮,彷彿想起了什麼,喃喃自語道:“嗜血魔功……竟然是嗜血魔功!難怪他周身總有煞氣環繞,出手便是血光滔天。”
護國姥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聲音顫抖地問道:“你是說,那傳說中的上古魔功——嗜血魔功?”
蕭皇沉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不錯,我曾在一本古籍中讀到過關於嗜血魔功的記載,再結合今日的情形,以及我國近年來頻繁的人口失蹤事件,可以確定無疑。”
護國姥的臉色更加陰沉,聲音低沉而堅定:“上古時期,無數修士聯手剿滅了血魔門,銷燬了關於嗜血魔功的一切記載,為何王乾會習得此等邪功?”
蕭皇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困惑:“或許,是某種機緣巧合之下所得吧。但無論如何,此人必須除之而後快,連同他的家族,一個不留,以免為禍世間!”
護國姥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狠聲道:“不錯,斬草除根,絕不能留下任何隱患!”在那個風起雲湧的時代,蕭皇的眉頭先是輕輕一蹙,彷彿天際的烏雲瞬息間凝聚,隨後,他緩緩點頭,那動作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默許,如同古老森林中老樹的微微搖曳,應和了護國姥那擲地有聲的話語。
“王家,這片大陸上的一匹黑馬,其野心之深,早已超越了表面的浮華。滅之,或許正是時候。”蕭皇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能穿透雲層,直達九霄。他並非不知王家的勃勃野心,只是往昔,王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