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先生在太太眉心,雙眼上落下連綿的吻,他此刻滿心自責,關太太睜開眼,看著他好一會兒,道:
“當然都怪你,你不知道我那時候多無助,我無法替包包討回公道,還讓爸媽欠債,這都怪你!”
“對,都怪我,放心,閱閱,曾經傷害你的人,都會付出代價,老公會幫你同學討回公道。”
“都塵埃落定六七年,她也坐完牢移民了,還能怎樣?”
“國內呢,家裡親戚六月份已經跟葉家打過招呼,那邊重新在調查。她一個勞改犯如何移民?他們家肯定走非法途徑,放心,該懲戒的人,葉家自會處理,至於有些跑到國外的人,哼!”
關先生後話沒說,有些不美好的事,就不必讓他美好的閱閱知道。
他心想,那些個蠢貨,如果還在國內,他還得顧及家裡人的約束,儘量依個“法”來辦事,可在外面,他的姓氏,讓他可以在任何地區橫著走。
那些非他龍國籍的蠢貨們,他連個形式都不用走,直接處理就完了,毫無顧忌!每次也就這種時刻,那幾個姓氏讓他覺得還能有認同感。
關太太將頭拉遠,看了眼此刻的關先生,感覺到他的陰狠和危險,他這“哼”是什麼意思?
“老公,我知道你在外面手眼能通天,但是,咱們還是得依理辦事。”
她本來想說依法,但想來這世上的法律約束不了他們,所以她希望他至少能依理行事,她華夏子孫都是講道理的。
關先生沒說話,不像是聽進去的樣子,關太太繼續苦口婆心:
“董靜瑤她是該死,只坐兩年牢贖不了她的罪,我私心也希望她給包包償命,但從法律上來說,她確實過失殺人,而且,應該的確是我不小心將包包推了出去,也不能全賴別人。”
“閱閱,你們當時那麼慌,你怎麼確定自己有推到包包呢?現場不還有第三個人麼?”
關太太聞言震驚地望著先生,大腦茫然,似又陷入回憶。
“你說蘇曉?她當時有扶我,不可能去推包包的。”
關先生見太太眉頭又皺起來,以指撫平,安慰著:
“別想了,都交給老公,會處理好的,乖!”
按關先生的想法,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他最後都會讓推人擋刀的罪名落到那個蘇曉頭上,他不可能讓太太一直帶著這種愧疚過下去,這樣,她的心理性哮喘無法根治,他不允許。
“嗯嗯!老公,我信你,只是,我想提醒一下,我們就要做爸爸媽媽了,凡事”
關太太沒言明,關先生懂,但他自有他的因果認知,比如他自己,這些年做的很多事肯定有業障,但他造福了更多人啊,能抵消。
不過呢,唯一的親老婆有提要求,他就不得不考慮,唉,楚閱禾太善良了。
“所以,你只是想讓她繼續服刑?多少年?”
“嗯?哈?你說董靜瑤?多久是我能決定的?”
“當然!”
“還還是交給法官吧。另外,那個周時堯,他現在在哪兒?保鏢放他走了麼?”
“問他做什麼?”
“我是希望以後不再跟他有任何牽扯,所以,警告他遠離我就行。”
“好!”
關先生答應太快,關太太狐疑地看著他,怎麼感覺這個答覆不走心呢?
而事實上,關太太也沒猜錯,關先生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過他,這個混賬竟然敢腳踏兩條船,傷害楚閱禾,還讓她經歷那麼糟糕痛心的經歷,這個始作俑者在關先生看來,比那個女瘋子的罪責更嚴重。
許是終於將所有苦楚都一一道盡,關太太的血液不再集中於大腦,開始匯聚到別處,只聽咕咕聲傳來。
關太太立馬緊張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