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啊,賀州寫信從來都不讓我看,而且我還不認識字,就知道他有個表叔在省城裡,當什麼副主任……”程豔依著記憶回想。
然而程鈺卻再清楚不過。
賀州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什麼表叔。
他倒是有一個叫常青的女同學,一直跟他曖昧不清,在他回城後給了他不少的幫助。
可若說女同學喜歡賀州,她最後又嫁給了一個特別有錢的老闆,只是一直跟賀州有著密切的來往,類似於不清不楚。
至於賀州那位白月光,她跟賀州一樣,下鄉四年,在賀州回去以後,就將她接到了身邊。
程鈺猜測,兩個人應該是在回城之前,就已經有來往了。
心思敏捷如程鈺,在上一世都完全沒有發現。
此刻,她看著程豔窩囊的樣子,就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好吧,不管怎麼樣,賀州騙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我不建議你們去城裡找人,直接去縣城報警,讓公安介入,在找人寫一封訴狀,告到法院去。”
“什麼?告到法院?那豈不是人盡皆知,我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程豔這個時候,倒是顧忌起面子了。
並且她還用滿是懷疑的眼神看著程鈺:“你壓根就沒想幫我出主意,只想看我的笑話!”
程鈺無語,懟道:“我給你出的主意,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你不贊同,可以不做,我沒心情看你的笑話,店裡還有事沒忙完,先回去了。”
程鈺說完就和邢宴衡走了人。
程豔現在離了婚,程大山跟郭鳳燕不能不管,程鈺想要讓父母去店裡幫忙的打算,只能作罷。
“錢錢錢,程鈺一天到晚就知道盯著錢!家裡出了這麼大事兒,都跟沒事人似的!”程豔一邊哭一邊抱怨。
程大山看不慣她一副活祖宗的樣子,當即叱道:“你倒是不在乎錢,看看你混成了什麼樣,還有臉抱怨別人?”
程豔低下頭不說話了。
程嬌在思考過程鈺的辦法後,也覺得可行。
“我覺得小鈺說的對,先不說賀州在城裡什麼情況,咱們摸不準,就算進城去找,他死不認賬,咱們能拿他怎麼樣?最後的解決辦法也是報公安,與其白折騰這一趟,不如在家門口把事辦了。”程嬌給出建議。
程老太太聽後,頻頻點頭。
也認可這個辦法:“我也覺得該這麼做,賀州他跟你是在縣城結婚,你們倆過了大半年,村裡人都看著呢,很多東西有證明,賀州他抵賴不了。”
程豔明顯還在猶豫,怕報案後,她跟賀州那些丟臉的事兒會有更多人知道,哭著求老太太再想想別的辦法。
郭鳳燕忍不住了,她走過來,在程豔的臉上,直接甩了一巴掌。
“蠢貨,你讓人拋棄,回家來求助,現在我們給你出了主意,你要是不去做,那就滾出去,別找我們給你做主!”
郭鳳燕從小到大都沒碰過程豔一個手指頭。
這一個巴掌,是她二十多年來,彌補給她的教育。
程豔傻在當場,被嚇得渾身顫抖,趕忙答應:“我聽,我聽你們的,嗚嗚,我照著你們說的做嗚嗚嗚。”
……
程鈺跟邢宴衡一路走回了縣城,今天她本來是要去煉油廠的,但是被程豔一耽擱,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只能推到了下午。
此時正當春耕,邢宴衡的領導只給他批了一個上午的假,下午他就回農機站了。
程鈺自己去了煉油廠,發現過來買豆油的人很多,從後面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她在後面站了將近兩個小時,眼看要到她了,結果油廠的工人突然說,廠裡的油已經賣光了,下一批得等到三天後才能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