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鈺主動開口,請求父母幫忙。
郭鳳燕和程大山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當即起來收拾收拾東西,就陪程鈺進了縣城,幫她幹一些雜活兒。
關於程豔因為要回城,又來家裡鬧彆扭的事,為了不掃興,他們隻字未提。
而另一邊。
程豔回去後等了幾天,賀舟也沒有回家。
心裡焦急的她開始到處尋找,隊里人告訴她,生產隊冬天根本就沒有活,現如今解散了,賀州早就沒有來了。
程豔懵了。
賀州早都沒有來了,那跟她說在隊裡幹活,豈不是在撒謊?
好端端的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程豔以為賀州出了什麼意外,跑到大隊長家裡,哭咧咧的去要人。
大隊長不能把人趕走,跟她講道理。
“賀州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們又沒有限制他的權利,他想去哪兒,咋能是我們能做得了主的?你還是多出去打聽打聽,這人一兩個月都不回家,住在哪兒?又幹了啥,你光在我們家鬧,也不是辦法。”
“他就說他在隊裡了,你讓我上哪兒找去?”
程豔反反覆覆的就是這兩句話。
沒辦法,大隊長給她分析。
說賀州有可能先回城投奔親戚去了,讓程豔回家找找聯絡方式,打電話問一問。
程豔像一隻無頭蒼蠅,別人怎麼說怎麼是,根本沒有一點自己的主意。
按照大隊長的建議,她回了家,到處翻找賀州寫的那些信。
然而,她卻連一頁信紙都沒有發現!
程豔把他的書桌翻的稀巴爛,是以,並沒有發現放在本子上的一頁證明書。
當然,即便看見了,她也不認識字,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程豔徹底傻眼了。
難不成賀州真的一個人進城把她丟下了?
那怎麼行!
他們兩個已經結婚了,賀舟怎麼能把她拋下?
程豔想想這大半年跟他吃的苦,不甘心之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大隊長不放心程豔,特意來她家檢視情況。
一進門,就被廚房裡散發出來的惡臭給嗆了鼻子,差點嘔吐出來。
說起來,梨花村的大隊長也是個女人,即便每天忙著隊裡的事,家裡的活也從來沒落下。
此刻,她看著程豔家裡破敗的院子,廚房裡各種沒吃完的食物,發臭發爛,因為天氣變暖,招來很多蒼蠅。
腦瓜子嗡嗡的一下,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心說這程豔也是沒治了,都說賀舟撒謊不回家。
這樣的日子,哪個男人願意和她過?
“程豔,程豔?”大隊長聽見屋裡傳出的哭聲,忍著一股嗆鼻子的味道,跑了進去。
結果進屋一看。
好傢伙。
豬圈是什麼樣,程豔的屋裡就是什麼樣!
她應該是從來都沒有洗過衣服,穿過的衣服不管是新的舊的,好的壞的,全都堆在一起。
放著一隻大櫃子不用,那些髒衣服就像破爛一樣堆積在床頭。
地上,各種啃過的骨頭渣,食物的殘渣,有的已經爛成了泥,一腳下去,鞋底子都粘糊糊的。
大隊長噁心的不行,但還是走了過去,把坐在地上哭的程豔拉起來。
“咋回事兒?你找到聯絡方式沒有?”
程豔握著大隊長的手,哭著搖頭。
“沒有,家裡啥都沒有,他連衣服都拿走了,啥也沒給我留哇,啊!”
“怎麼會這樣?”縱然大隊長可以理解賀舟的心情。
但是,他不打一聲招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