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宴衡去外面把桌子收拾了,廚房也一併整理乾淨。
而這也是程鈺比較欣賞他的優點。
邢宴衡有大男子主義,但並不是那種傳統頑固的,頂多是在為人處世上,思想傳統一點兒。
更多的時候,他懂得體恤人,把很多事情看得很透徹。
好比如做家務,他不會對程鈺提要求,如果程鈺不做,那他就做。
洗衣服、打掃衛生,除了不太喜歡做飯。
他們買的這一個新房子,最大的一點好處就是,在外頭配了一個洗澡間。
裡面通了取暖管道,哪怕冬天都能洗。
邢宴衡懶得用燒水了,拎著暖壺進去,從頭洗到腳。
然後穿著一條大褲衩子,溼噠噠的拖鞋回來,頭髮上還在滴水。
“你擦乾了再過來。”程鈺提醒。
臨近八月的夜裡有點涼,程鈺坐在被窩裡,都得蓋被子了。
邢宴衡用毛巾在頭上褥了一把,褲子一脫,鞋一甩,就那麼赤條條的過來了。
“往裡點兒媳婦兒。”
程鈺往裡挪了挪,還以為能安安靜靜的看會兒書,然而邢宴衡直接就湊過來,溼熱的身體貼著她。
呼吸撩撥在她的耳側,惹得一陣心神不穩。
側眸,映入眼簾的便是男人絕美的面孔,眼巴巴的似小狗一般望著你。
這樣的誘惑幾個人能受得了?
程鈺不自覺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頰,邢宴衡順著她的手,親吻她的嘴唇。
從輕輕的輾轉,到熱情的擁吻。
邢宴衡只要在家,每天晚上都是這麼熱情。
程鈺推了推他肩膀,躺下來才感覺舒適一些。
某些事有了經驗後,也沒有那麼多害羞了,關燈以後,眼前一瞬間的失焦,使感官無限的放大。
屋子裡,被交混在一起的呼吸聲佔據……
事後,邢宴衡開了燈,起來做善後,程鈺軟噠噠的趴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房梁,腦瓜兒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到邢宴衡回來,將她摟進懷裡,程鈺才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有人在夢鄉安睡。
有的人,這一夜,被喧囂與彷徨佔據了靈魂。
邢滿洲今天跟站裡的同事出來聚會,朱苗如今已經懷孕四個月,邢滿洲一直按照她的要求,在站裡拿著死工資。
在她的認知裡,邢滿洲只要端住鐵飯碗,受她管就知足了。
她卻不想,邢滿洲在站裡的境況,拋開之前陷害邢宴衡的事不提,在大家心裡早過去了。
現在大家都面臨一種狀況,那就是,農機站被私人收購,將鐵飯碗改成了勞動合同制,由於現在鄉下人家裡都有牲口,站裡的機器基本用不上。
那麼他們這些技工也好,司機也罷,便要被裁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