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邢宴衡比他們眼光好,寧可將就也不錯過。
邢安跟刑滿洲喝的差不多,才從邢宴衡家離開。
邢宴衡親自起身將他們送走,望著他們搖搖晃晃的背影,他低低的嘆了口氣。
回到院兒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被程鈺跟任綵鳳收拾好了。
就剩下最後一張桌子,他讓兩人先回屋休息,自己隨手就整理了。
弄完回了屋,程鈺洗完了臉,也將做飯沾上油煙的衣服換了下來。
她在櫃子前正在做著打包,說要帶一些衣服去食雜店,平時換著穿。
邢宴衡見她還得忙一會兒,就去打了盆熱水,將幹了一天活,弄得髒兮兮的頭髮跟臉、身上都洗了洗。
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才過來,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程鈺聞到了一股肥皂的香味兒,勾著唇角,轉過頭。
“溼噠噠的,就往我身上貼。”
你看這丫頭嘴上永遠都在說著損他的話兒,可他怎麼聽都喜歡。
“我就貼,我就願意貼你。”邢宴衡厚著臉皮蹭了上去。
“別鬧,我把衣服都裝好的。”程鈺被他弄得一陣癢癢,耳朵都被他溫熱的呼吸給蒸得通紅。
邢宴衡忍不住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
“我去床上等你。”壞壞一笑,他鑽進了被窩。
四月底的夜裡,還是會沾一些冷意,他跟程鈺蓋的還是冬天的被子,一進去,被窩裡就熱了起來。
等程鈺忙完,鑽進被窩裡,立刻就被熱源吸引,往裡躺了躺。
邢宴衡伸開手臂,將人圈在懷裡。
一翻身,吻住了她的唇瓣兒。
被窩裡的溫度驟然升高,程鈺迷離的眼睛微微眯著,被他撩起的髮絲,露出全部的五官。
她的臉長得很小巧,就像是一直沒長開一樣,面板白得像破了殼的雞蛋清,嫩嫩的,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下面是小小的下巴。
邢宴衡看著,就像是入了迷,這裡親一下,那裡親一下,恨不得在她的臉上都留下印記。
“媳婦兒。”
“嗯?”
“娶到你,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有你真好。”他的聲音低又溫柔。
這還是邢宴衡第一次,跟她說這樣的話。
很認真,很專注,就像是鄭重的表達對她的喜愛。
程鈺的心肝兒忽的一顫,望著他英俊的臉,抬起手,撫摸他的眼睛。
“為什麼覺得我好呢?我天天兇你。”
邢宴衡躺了回去,難得,今天晚上沒急著對她做什麼。
而是拉起她的手,放在唇下,輕輕的蹭著。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喜歡。”
“拉倒吧,我有自知之明,可沒有讓你一見鍾情的樣貌。”程鈺長得雖然不醜,但是在十里八鄉,絕對不算漂亮的。
她頂多算是耐看型!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覺得,邢宴衡娶了她,是邢宴衡吃虧!
“誰說一見鍾情非得長得好看?再說,你長得又不醜,我看順眼就夠了。”邢宴衡一把將她撈進懷裡,就那麼緊緊的抱著,唇角高高的揚起,兩隻眼睛裡都是笑意。
程鈺撇了撇嘴,猜想他這些感觸,跟邢安和刑滿洲跟他聊天有關。
是,對比劉麗梅和朱苗,程鈺比她們會做人多了,在過日子上也不喜歡斤斤計較,只要邢宴衡不觸犯原則性錯誤,她對他沒抱有太高期望。
她從一開始就清楚,女人的幸福並不是從嫁人開始。
而是,靠自己實現經濟獨立,自己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幸福跟快樂。
任何依靠外力獲取,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