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不懂事,害得我判斷錯誤,今天賠償這100塊錢事小,以後在農機站,宴衡跟我一起上班,別人看見他就會想起這事兒,用來洗涮我!”
“那也是你自己要做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朱苗推脫責任。
邢滿洲氣得臉色鐵青,手在桌子上用力敲了幾下。
“你是我媳婦,怎麼就跟你沒關係?你看看人家程鈺,多能壓事?再看看你,除了會在我面前吹枕頭風,外面的事你能解決一件不?”
人比人氣死人,尤其邢滿洲拿朱苗和程鈺做比較。
直接觸及了朱苗的敏感神經,她臉色蒼白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邢滿洲。
“你嫌棄我?嫌我沒有程鈺有本事?你跟她過去啊!你怎麼不直接去找她!”
朱苗急了,起身用手推邢滿洲。
邢滿洲揮開她的手,看著她如瘋婆子一樣的神情,頓時像是看到了第二個劉麗梅,只覺得更加生氣。
“跟你說不通,你也就這點本事!”他一甩袖子,起身出了屋。
心情難過的他,來到了老太太屋裡。
邢老太太靠著牆,從過完年到現在,已經讓程玉給折騰了兩回,讓本來就身體不好的她,沒有了一點兒多餘的精力。
“奶。”邢滿洲剛開口。
邢老太太就抬起手製止了他的話。
老太太虛弱的張開嘴,對他吩咐:“去把你倆姑,都叫回來。”
通常,邢家有什麼大事,或者變故,需要老太太做決定的時候,她都會把兩個女兒也叫回來,坐在一起商量。
邢滿洲眼神動了動。
雖然不確定老太太想幹什麼,但還是答應:“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
程鈺和邢宴衡回到家,並沒把去邢家鬧的事說給任綵鳳。
只告訴她邢宴衡透過了考試,接下來在家等通知就行了。
任綵鳳向來對兒子有信心,欣喜的去廚房,說要多做幾個菜,晚上好好犒勞他。
程玉過去給婆婆幫忙,飯菜快出鍋的時候,邢安從縣城回來,直接來了這邊。
見到任綵鳳,邢安的臉色透著不自然,正當不知道如何啟齒的時候,邢宴衡開口把他往屋裡請。
邢安就猜到,他們沒跟任綵鳳說這事,也算讓他保住了一點顏面,不至於再對弟妹低聲下氣。
邢安進了門,把取出來的5張大團結交給邢宴衡。
邢宴衡也將簽好名字,按了手印的收據遞給邢安。
“大爺,你別怪小鈺,我大哥這次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從小沒父親,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父親一樣,但凡有大事我都習慣找你去商量,我大哥在我心裡,也就是我的親哥。”
邢宴衡表情凝重,說完這些,揹著手走到了視窗。
“你知道我的脾氣,本來我已經不打算認大哥這個親人了,是小鈺一直勸我,讓我給他一次機會。”
邢安聽了他這番話,想起去世的親弟弟,頓覺這100塊錢該給,才能減輕一些負罪感。
“大爺不生氣,這回確實是你哥做錯了,回去以後我還要收拾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只是宴衡,家人到什麼時候都是家人,你大哥他只是一時沒想開,朱苗跟你大娘的個性你是知道的……這男人有的時候,身不由己呀。”
邢安邊說邊嘆息,圍著桌邊坐了下去。
他說起當年娶劉麗梅的經過,跟她過了不到半年,就後悔了。
因為這劉麗梅實在是潑辣、不講理,逼得邢安差點跟她離婚,她才逐漸老實。
而邢安這些年也是在忍讓劉麗梅,但凡讓他失望的時候,他還是會提出離婚。
就是因為自己過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