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嫂子,你聽誰說的?宴衡他就是得了點小感冒,這兩天才在屋裡養著,再說他不是辭工,只是請假了,年後還去上班呢。”
邢宴衡在外面做的事不能漏出風聲,程鈺只能推說他辭工是請假。
至於外面說他得了不得了的傳染病,那才是捕風捉影。
“我聽前院王婆子說的,她好像是聽……反正好多人背地裡都這麼說,具體從哪兒出來的,我也不清楚。”
“嫂子,宴衡沒事,謝謝你關心。”程鈺表達了感謝。
鄰居家嫂子笑了笑:“只要宴衡沒事兒就好,他還這麼年輕,家裡的天還指望他頂著呢,可不敢出什麼岔子。”
“嗯,他感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是我怕他復發,才讓他在屋裡歇著,免得出來受寒。”
鄰居嫂子又跟程鈺說了幾句,便回家走了。
路上,她在想,要是邢宴衡真得了什麼傳染病,那程鈺和任綵鳳也跑不了,這倆人一天天都活蹦亂跳的,很明顯,是那些人在瞎傳。
……
程鈺回到屋裡。
剛才鄰居嫂子的話,邢宴衡也聽到了,此時他黑著俊臉,坐在床邊揣摩。
“昨兒回去路上根本沒碰見人,就在咱奶家待了一天,就算被發現不對勁,也是家裡那些人。”
程鈺也是這麼想。
“咱們回去鬧得那麼大,有些人心裡正窩著火,還不借題發揮?想挫咱們的銳氣!”
程家那些人,別看一個個話說的冠冕堂皇。
實際上,沒有幾個盼著邢宴衡過得好。
因為那樣的話,他們就沒有辦法透過對比尋找優越感了。
“最好別讓我發現是誰漏的嘴,哼。”邢宴衡的眼睛裡閃過淡淡的暗光。
通常,村子裡最窮的人最容易被瞧不起,受窩囊氣。
比如任綵鳳,就常常被劉麗梅按著頭打壓。
但是村子裡其他人,對任綵鳳那麼客氣,是因為他們天性善良好相處嗎?
並不是。
那是因為有邢宴衡在,他那一身傲骨也是反骨!
男人有的時候,只要拳頭夠硬,也是一種威懾。
邢晏衡平時交往的都是什麼人?
村東頭的單身漢杜益陽,在世上無親無故,從小吃百家飯長大,卻生得一身蠻勁,據說有一回生產隊的老牛爆衝,他光憑兩隻手,就把幾百斤重的老牛給撂倒了!
另一個則是本村村長的侄子,平時不學無術,雖然沒有犯罪,但是好事絕對找不到他!
那人就是個二溜子,整天在村裡瞎晃盪,調戲大姑娘,跟寡婦廝混,個人作風嚴重有問題!
村裡誰家有女兒的見了他,都要退避三舍!
而邢宴衡是靠什麼出的名?
他打了村長的侄子,把人打到鼻孔躥血,因為那人對任綵鳳說了不正經的話,邢宴衡當天晚上跑到人家裡,揪著他的衣領子,摁在地上就是一通猛揍。
把人打的跪下來求饒,磕頭管他叫爺爺。
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次之後邢宴衡把人收做了小弟,教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而這次邢晏衡出去賺錢,就是帶了他們兩個。
說起來,邢晏衡和他們回來也有四天了,除了傳言他有傳染病這件事,並沒有其他風聲爆出來。
隨著邢宴衡的傷一天天好轉,他心裡提著的石頭也落了一些。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二,到了回孃家的日子。
程鈺早早的起來,給邢宴衡的傷口上了藥,確定口子已經長起來,就不讓他再裝病了。
見他的頭髮有些長,程鈺用剪子把它剪了剪,這個年代沒有理髮店,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