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章王,太后不禁陷入了回憶。章王曾是太宗皇帝的嫡幼子,與魏永旭的祖父仁宗皇帝是親兄弟。然而,因犯下過錯,章王被貶為郡王。儘管如此,太宗皇帝仍念及手足之情,允許武邑王爵位傳兩代後再降級傳爵。如今到了武邑王世子這一代,已是最後一代郡王了,下一代便只能降為國公甚至郡公。
仁宗皇帝臨終前,仍念念不忘這個親弟弟,囑咐永延帝要照顧好他。永延帝自然不敢怠慢,因此武邑王一脈在永延一朝也算得上體面。但儘管如此,他們始終未能恢復親王爵位,也沒有能讓武邑王爵位多傳兩代。
想到這裡,太后不禁感慨萬分。她看著魏永旭,叮囑道:“皇帝,你要記住,作為君王,你的責任是照顧天下百姓,讓他們安居樂業。對於有的宗室子弟,只要他們能有真本事,能力強的,你也可重用。”
魏永旭點頭稱是,微微笑了笑,溫和地回應道:“是,兒子知道了。”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對太后的敬意,儘管他是皇帝,但在太后面前,他始終是那個孝順的兒子。
他又擔心太后因晉王的安危而過分憂慮,於是輕聲安慰道:“阿孃放心,兒子會派遣金吾衛護衛阿哲,他們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銳之士,必定能夠確保阿哲的安全。此外,我也會安排暗衛暗中保護,他們擅長隱蔽行動,能夠應對各種突發情況。阿哲在博州定能安然無恙,阿孃無需過分擔憂。”
太后原本確實有些憂心,但聽到魏永旭的這番話後,心中的憂慮也減輕了不少。
她知道皇帝的能力,也相信他會盡全力保護晉王的安全。
“好,你且去吧。”太后輕輕點了點頭,目光中透露出對兒子的信任和支援。
解決了心頭的一樁心事,魏永旭也稍微鬆了口氣。他轉身離開鳳儀宮,心中卻還在想著另一件事情——派葉懷安去博州的事情。他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同葉昭寧說一聲,畢竟葉懷安是她的兄長。
於是,抬起腳來,朝著鳳儀宮的方向走去。
鳳儀宮中,葉昭寧正在同魏清蘿說著話,兩人的氣氛十分融洽。
魏清蘿此刻正滿臉誠懇地對葉昭寧說道:“娘娘,臣女也有一些私房銀子,雖然不多但也是臣女的一番心意。前兩日臣女回家將東西清點了一下,又賣了一些首飾,費了些時日,最後得了一千五百兩。臣女便又求著父王給了一些,加起來一共是四千五百兩。”
葉昭寧聽後點了點頭,讚賞道:“不論多少,都是心意。況且你這也不少了,你送去戶部便是。”
魏清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道:“娘娘,如今女眷們的銀兩早都送到戶部了,這一點銀兩臣女也不好意思去。所以能否請皇后娘娘代為轉達?”
葉昭寧微笑著點頭答應道:“好,那我讓人送去。”
魏清蘿見葉昭寧答應,頓時高興得眉開眼笑。然而,她隨即又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輕聲道:“娘娘,可惜臣女只是一個女子,只能捐獻一些銀子。若是臣女是個男子,一定去博州,哪怕只是給他們分發粥食,也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葉昭寧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樣的想法,心中不禁對她刮目相看。透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看出來了魏清蘿是一個聰慧、豁達的女子,而且格外與眾不同。
她可能得益於武邑王和武邑王妃的教導方式。武邑王夫婦十分恩愛,生了兩兒一女,魏清蘿是中年才得的,因此對這個小女兒十分疼愛。他們並不奢求她能大富大貴,只希望她能富足安樂地過完一生。
所以,對她的教導並不像對其他貴女的那樣嚴苛,要求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賢良淑德、相夫教子。
而是由著她學自己喜歡的東西、看自己感興趣的書、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