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與高乙支的目光在互相交匯了一下,也只是輕輕頷首示意,卻並未多言。
此時,內侍高聲道:“陛下到!皇后娘娘到!”
殿內眾人紛紛側身行禮,聲音恭敬而整齊:“臣等臣婦、臣女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因著場合較為正式一些,所以眾人的語氣和拜見也要比平日更長一些。
魏永旭攜著葉昭寧步入殿內,他親自將葉昭寧扶到鳳座上坐定後,才沉聲說道:“眾卿平身。”
殿內眾人齊聲應道:“謝陛下。”隨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眾人將剛才魏永旭對葉昭寧的呵護備至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暗自感嘆,皇后有孕之後,不僅地位更加穩固,還愈發受寵了。
而淑妃、瑾妃等人心底滿是怨憤,她們對葉昭寧的嫉妒與恨意幾乎要溢於言表,恨不得立刻將葉昭寧除之而後快,以解心頭之恨。
魏永旭這時端起桌上的酒杯,笑著道,“今日朕特意在麟德殿設宴,為遠道而來的諸位接風洗塵。”
高乙支同樣舉起酒杯,說著一口流利的漢語,滿懷敬意地說道:“感謝陛下如此盛情款待,下臣心中感激之情,實難以言表。”
魏永旭繼續以客套之辭回應,隨後,太常寺精心籌備的歌舞與鼓樂緩緩登場,為宴會增添了幾分熱鬧與雅緻。
隨著一曲曼妙的舞蹈結束,殿內氛圍愈發熱烈而和諧,高乙支適時地向魏永旭微微頷首,看上去語氣十分誠摯的說道:“陛下,下臣此番前來,受我國君主之託,特地探問淑妃娘娘的安康,不知下臣能否藉此機會,敬淑妃娘娘敬一杯薄酒以作問候。”
魏永旭聞言,自是笑容滿面地應允。
顯然高乙支對於大周的禮儀有著深入的瞭解,他首先恭敬地向葉昭寧舉杯道:“下臣斗膽,先向皇后娘娘敬酒一杯。”
葉昭寧則以一杯清茶回應,舉止間盡顯端莊與溫婉,“多謝使者美意,但吾因故不便飲酒,故以此茶代酒,還望使者勿怪。”
聲音雖然柔和又露出不容置疑的意思來。
高乙支這段時日也聽說了葉昭寧有孕的事情,自然是不敢讓她喝酒,便連忙笑道:“娘娘言重了,自當隨娘娘之意。”
言罷,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酒一飲而盡,隨後又滿上一杯,這才轉向淑妃,比起剛才的恭敬,這會兒的語調中多了幾分溫情:“下臣敬淑妃娘娘一杯,娘娘可否安好?”
淑妃望著眼前這位久未謀面的兄長,心中五味雜陳,只有一點兒昔日的模樣,險些都沒有認出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有勞王兄掛念,我一切安好。”
兩人簡短的話語間,各自舉杯一飲而盡,魏永旭見狀,適時地出聲打破沉默:“使者與淑妃兄妹情深,朕看著也甚是感動,朕特許你們過幾日再好好敘舊,今日相見乃是喜事。”
高乙支與淑妃連忙行禮謝恩,隨後,高乙支開始步入此次宴會的正題。
他轉身面向身旁的高善,鄭重地向魏永旭介紹道:“陛下,這位乃是吾王之長女,傾顏公主,高善。”
高善聞言,輕盈起身,行至大殿中央,對著魏永旭盈盈一拜,笑著說道:“高句傾顏公主拜見陛下,願陛下聖體安康,福澤綿長。”
然而,她的封號卻引得在場不少朝臣心底暗自竊笑,傾顏,傾城容顏?
這高句人未免太過自信,不知是臉皮厚還是未曾見過真正的傾國傾城之貌。
且先不說後宮佳麗如雲,品貌皆是上乘,即便今日在場的世家千金之中,也不乏容顏出眾之輩,更有數人其貌遠在這位傾顏公主之上。
魏永旭心中亦是暗自腹誹,這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