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雅瀾殿的沉寂,“皇后娘娘到。”
葉昭寧從鳳輦上優雅地下來,在蒲月的攙扶下,慢慢地往裡面走著。
殿外殿內的妃嬪們聞聲,紛紛跪拜,“妾身參見皇后娘娘。”
魏永旭聽到聲音,也起身小心翼翼地扶著葉昭寧坐到旁邊的位置上,輕聲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葉昭寧柔聲回答,“我是皇后,妃嬪皇嗣被害,我自然該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永旭說道,“你不用操心了,紀昀已經去查,你就在此處安心坐著就是。”
葉昭寧頷首應下,隨後才緩緩地說道,“都平身吧。”
淑妃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葉昭寧見狀,平靜地問道,“淑妃你怎麼不起來,還跪著做什麼?”
淑妃還未回答,就聽一道冷淡的聲音傳來,“既然皇后叫你起來,你就起來吧。”
淑妃這才在銀硃的攙扶下站起身來,並福身道,“謝陛下,謝皇后娘娘。”
接著,葉昭寧去了內室看了丁昭容,見她臉色蒼白如紙,一副傷心欲絕驚恐不已的神態。
葉昭寧簡單說了幾句話安慰她,丁昭容趁機提出了將她宮裡的人都遷出去的要求,葉昭寧點頭應下就又重新落座。
一個多時辰以後,紀昀總算是查清楚了來龍去脈,但是有一點卻在猶豫要不要告訴皇帝。
回來後,紀昀向魏永旭稟告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唯獨將查到的關於葉昭寧的事情隱瞞了下來,準備回去後再行稟報。
魏永旭在聽完紀昀的話以後,頓時怒火中燒,他厲聲說道,“將楊氏給朕帶過來。”
楊小儀頓時被兩個粗壯的嬤嬤架著拖到了正殿內。
魏永旭眉眼之間除了怒意還有不耐煩,聲音冷得嚇人,“看來許氏的教訓你是忘了啊,竟然還敢謀害皇嗣。”
楊小儀可不是當年的許淑妃,她不過是一個從五品的小儀,也不敢像瘋了一樣質問皇帝。
魏永旭連求饒都懶得聽,直截了當地說道,“拖下去,賜白綾。”
嬤嬤迅速往她的嘴巴里面塞了一塊兒破布,楊小儀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這樣被悄無聲息地拖了下去,賜了白綾。
葉昭寧也是一副震驚的樣子,她沒想到魏永旭甚至都不聽她辯解,就直接賜死了,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以至於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還未來得及反應,皇帝已經下達了另一道令人震驚的旨意。
他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刀鋒,劃過在場每個人的心頭:“著楊氏一族十五歲以上男丁一律賜死,十五歲以下男子一律充軍,女眷一律沒為官奴。”
旨意一出,整個大殿陷入了一片死寂。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帝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眾人身上。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若再有妃嬪膽敢謀害皇嗣,這就是下場,你們若是覺得自己亦或是家族承擔得起這樣的後果,那就儘管試試。”
說完這番話,皇帝沒有再看眾人一眼,徑直離開了雅瀾殿。
殿內的妃嬪們在魏永旭離開的瞬間,有的被嚇得癱坐在地上,有的則緊緊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葉昭寧也是被今日魏永旭的雷霆手段給嚇到了。她的心跳開始不受控制的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但她還是努力保持冷靜,冷聲開口道:“即日起苗美人,郭貴人遷出雅瀾殿,淑妃此事交給你來辦。養育皇嗣的妃嬪殿內不許再添人,日後若是再有後妃有孕皆獨居一室。”
她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殿內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