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破軍用無比信任的眼神看著朱鈺,朱鈺笑著對他點了點頭,好像某種承諾就在這一眼就定了下來。
待情緒恢復了一些上官破軍抱拳對著朱鈺拱手說道:“主上對我等的恩情我等不敢忘。主上亦勿覺得對待我等有虧。在屬下之前服役的軍隊中士卒只分兩種人,一種是上等人一種是下等人。如果同在一隊,下等人需要衝鋒在前為上等人消耗對方兵力或者箭矢,一般情況下一個什對有八個下等人,每一次戰鬥能活下來的夏人不足兩人,像我這樣運氣好的也算是萬中無一吧!”說到這裡他語氣有些低落。
“如果上等人戰死超過兩人,所有下等人都要被斬首且家小……必遭清算或者迫害,我就是一例子,雖說我是事出有因,不過也大差不差。並且如果立下的軍功無論是個人還是團隊,夏人都只能得兩成。上等人負傷或者陣亡都需要儘量帶回,而下等人如果負傷過重或是殘缺不值得醫治,一般都會被他們私下處決與陣亡的夏人士卒一同掩埋,更有甚者丟入深山沼澤,連塊埋屍地都沒有隻能被野獸分食。而且大部分時間他們會割下一些頭顱改造一番拿去邀功。一顆人頭十兩銀子啊……”說到這裡眼圈卻是又紅了一圈。
“主上,在那個軍營有空閒的時候我就在想我們為什麼要受這個鳥氣,當兵被欺負,種田被欺負,連自己的女人也……我們還不如直接反了這狗*的大幽朝廷,但是又想著自己在家的父母妻兒,我也就明白了我們為什麼不敢反了。我們有顧慮了我們的脊樑也已經斷了,直不起腰來了。”
突然他神情興奮眼神堅定的看向朱鈺,隨後單膝下跪抱拳激動的看著朱鈺說道:“主上,自遇到您那日起屬下便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您能帶我們擺脫苦海,只有您能帶我們推翻這個吃人的世界,只有您能帶我們走向光明,只有您能給我們帶來希望。只是屬下等無能不能為主上分憂,現在還需要主上親自去冒險為我等拼一條活路,屬下有一夜做一噩夢,夢到主上離我等而去,屬下嚇得驚醒過來,主上,屬下實在不知如果失去你我等應該如何。”
“主上所定製軍法軍規屬下未覺有苛待或者不妥之處,屬下覺得主上對我等太過於仁慈。死者無後顧之憂,家小盡是主上照顧且無上榮耀加身,我等山村野民也能享受香火供奉,以前實在是不敢想象。傷者有主上照撫,本人家小都有照顧。活著的人更是各種福利待遇,如此之事從未聽說。前無古人,後恐無來者,比起以前活著受罪,傷者等死,死者無葬身之地。別人屬下不知道,屬下也不會像有些人一樣滿嘴胡言亂語。”說著還看了看賈善。
賈善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卻好像是摸到自己被打腫的包疼的齜牙咧嘴。
朱鈺不由得心中嘆道:“軍師受苦了。”
只聽上官破軍鄭重的雙膝跪地大呼道:“屬下上官破軍,生生世世願為主上赴死,即是刀山火海,屬下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人養的。”朱鈺聽聞甚是動容。看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後世人的花花心思,他們是淳樸的、實在的人。
朱鈺剛想前去扶起上官破軍,只聽一陣陣下跪的聲音,隨後一陣陣:“屬下張、李…………願為主上赴死,即使是刀山火海,屬下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人養的。”
朱鈺眼中含淚,雙手虛扶,大聲道:“眾將士快快請起!我朱鈺能得諸位生死相隨,是我之幸!此後諸君與我同生共死,共享富貴!”
眾人齊聲高呼:“謝主上!”
朱鈺看著眼前這幫淳樸的將士們,心中豪氣頓生,他知道,他有這樣一支完全以自己為中心的軍隊自己將來真的可以走出石頭村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隨後朱鈺卻是看向賈善沉聲道:“賈善,念你此次乃無心之言,都是為了軍士著想,且已經受過懲罰,便饒過你這一次。若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