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用搭著黑裘的手臂環抱住小娘子後就一直安靜著的少年、忽地收緊了指尖,慢慢地、無聲地、在小娘子腰肢最敏感的地方捏揉了一下。
一個瞬間,就讓小娘子完全亂了神。
她扭過頭,仰起臉。
少年端方而立,神色清冷明淨,可他掩在黑裘之下的手指,卻仍舊落在她的身上,燎下著一片又一片或輕或重的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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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照著她所說的做。
又得意、又稱心,小郡主的小尖牙又蠢蠢欲動地想要露出來了。
他願意聽話,她自然也要給他獎賞和鼓勵。
小娘子軟著快要化在少年掌中的腰肢,半側過臉,用面頰輕輕徐徐地蹭著少年:“我不想同旁人說話了。我要跟陸小郎君回房,只和陸小郎君待著。”
小娘子又乖又媚,仰望著少年的神情中滿是貪戀,彷彿一隻因修仙而餓了的小狐狸,覬覦著落凡麒麟身上縈繞的仙氣,想要時刻將其吞食。
被截然不同地對待,盧梧枝用手抹了把傷口又滲流下來的膿水,語氣懶散地涼涼看著小娘子的側臉:“只怕陸小郎君自己也沒有屋子能回……”
聽到盧梧枝講話,望著陸小郎君的小娘子一副要證明自己真心的堅決模樣,不僅沒去看盧梧枝,還伸手捂住了耳朵。
小郎君垂首看著他,正欲開口,餘光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少年抬起頭,向著跑來的於管家微微頷首:“於伯。”
“世子!世子可還安好?”
匆匆奔近,於管家滿腔擔心地對著世子揚聲問完,這才看到陰影中還站著一個盧梧枝。
他頓時覺得後頸刺的一痛,腳下一停。
但旋即,他就穩住氣息,禮數週全地朝著在場的兩個小郎君都行了禮:“世子、九郎君。”
“於伯怎麼深夜來此?”
陸雲門問道,“這邊的火勢可是驚動了外祖母?”
“世子放心。盧府被安排的住處離這很遠,我出來時,老夫人那兒仍未點一根火燭,想來是還在安睡、沒有聽到這邊的風聲。”
於管家答,“是我今夜淺眠,夜半隱見外面火光,這才打聽著過來看看。”
“這便是那位於管家吧?”
很突然地,朝著於管家看了片刻的盧梧枝在此時插話進來。
“傍晚宴前聽佘媽媽同祖母耳語,說燕郡王府的於管家侯在外面,報信稱他家世子因有著急的公事、不得不先行離寺、只留下他在寺中過夜祈福。”
亮著虎牙的少年毫不遮掩地拿住於管家說謊的把柄,隨後,他不帶半分笑意地對著陸雲門揚起嘴角:“所以,寺中八成沒有留下給燕郡王世子過夜的屋子,我們幾個人今晚都要到於伯的屋子擠擠了。”
“誰準你也叫他於伯了?”
這時,阿柿伸出手、擋在了因謊言被點破而面露窘容的於管家面前,對著盧梧枝就生氣道:“你打傷了於伯,都還沒有跟他道歉,同他攀什麼親近?”
“還有,”她揚著臉,分明是在質問,但用錢九娘子吳儂軟語的聲音慢慢說出來,便又像極了撒嬌,“什麼叫’我們幾個人‘?你又不是沒有可以去的地方,為什麼也要去於伯的屋子?”
“我雖對他動了手,可我手中有數,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甚至連疼都不會有。至於稱呼,”盧梧枝神情頑劣無恭地對著於管家笑笑:“我便不能喚您為於伯嗎?”
於管家趕忙躬身,口中卻只接連道:“老奴不敢。”
盧梧枝卻如同聽不懂於管家的話中意:“那就太好了,請於伯快點帶我一道回去。”
他語氣歡快:“除了您那兒,我也沒有別處可去了。祖母年紀大,受不得驚嚇,我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