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夾了幾筷子,嘴裡還嘟噥了一句:“這碟子太小。”
門外有人通稟:“太傅求見。”
赫連瀚一聽夫子來了,忙說:“快請。”又起身向外迎了幾步。
聽到太傅兩字的瞬間,吳晴渾身的毛孔都立正了!
赫連瀚說的“快請”兩字的聲音也在吳晴耳旁無限放大。
她當然記得太傅,那個要抓異世魂的人,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總知不是好事。
吳晴緊張的呼吸都急促起來,好在她發現及時,馬上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
可怕是不是要抓人,而是那人能找到異世魂。
吳晴不知道太傅是如何找的,更不知道看一眼會不會識別出來?
不,她不能讓他看見自己!
韋世安……吳晴記得這個名字了,想要活著,就一定要躲開與這人的面對面。
吳晴知道青禾這樣的細作被動刑了,這個韋世安對異世魂也絕不會手軟,不論自己做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是異世魂就是原罪。
就在赫連瀚說出“進來”的剎那,吳晴整個人都僵住了,大腦空白了一瞬。這房間的方寸之地中,她無處可躲,無力自救。
怎麼辦?
就這麼與韋世安對上嗎?不!
要逃!一定要逃。
完全無措的吳晴,卻近乎本能的相信著赫連瀚。
她向側面動了半步,等於是躲在赫連瀚的身後。赫連瀚身形高大,從吳晴的角度已經完全看不到門口,更不用說門口的人。
吳晴在賭。
賭赫連瀚也並不想別人見到,她這個宮女在總理大臣衙。
韋世安進門要施禮,被赫連瀚伸手攔住,“夫子用過晚膳了嗎?”
赫連瀚彎身扶太傅,身形才一動,吳晴馬上也一矮身。保證把自己躲在赫連瀚身後,不被太傅看見。
韋世安:“用過了,老朽擾了王爺用膳……”
赫連瀚並不想計較這些,攔下韋太傅的話頭,直接問:“夫子這時間過來,可是有事?”
韋世安雙手拿著一本冊子,說:“那德勝殿之宮女,觀其形容,已是燈殘油盡,無力迴天,臣依律施以峻劑,其人現已氣息斷絕,命赴黃泉。
此乃服藥之後,該宮女所留之遺言,亦即其最後之陳述。因事關王爺之尊,臣特來呈報,恭請王爺過目,以明其中曲折。”
韋世安的聲音是那種歷經風雨見證滄桑的人特有的沉穩,完全聽不出他急還是不急。
可是聽得吳晴這個急,說完就走了嗎?
這韋世安確實厲害,之前研究出一種讓人說真話的藥,只是用完藥,人也就命久矣。
用這藥畢竟會要人命,也就沒讓別的衙門知道,只在太傅手中留著,用以審細作和異世魂。
只不知那宮女又會說什麼,赫連瀚接過翻看一下,卻沒想到那宮女竟有這份心思,而且單憑自己的那麼點心思,都敢害人,也是夠厲害。
赫連瀚並沒有全看完,但是這上寫的事讓他不高興,他抿唇,“行,本王收下,若有急事本王馬上就看。”
弦外之音是:如果沒事我先吃完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