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垂了眉眼,動了動手指,最近胳膊和手指都動的靈活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腫脹感,時或有麻麻的感覺,這會兒感覺特別明顯。
怎麼說也是骨折一次,想是神經在修復,有些感覺也正常吧!
越是無事,便越是放大這些末端的感覺,吳晴想著不去理會,再抬眼杏眼微彎,“都是在宮裡聽的八卦,想是姑娘知道的更加詳盡,可否說來聽聽。”
打聽赫連昊和顧時信的情史,那是吃瓜。打聽赫連瀚的情史,那是為了知己知彼。
都不耽誤。
泳思伸頭看了看眼前龍榻,說:“吳姑娘真想聽就躺著聽吧,御醫說讓你多躺著休息的。”
說著伸手把遞給吳晴的畫本子又拿走,送到躺櫃後的羅漢榻上,姿態從容,回家一般,全不像一個才認識的幾乎算是陌生的人。
這性格吳晴倒是很喜歡,大氣!
吳晴也就不見外了,依言躺好,大睜著眼睛等聽故事。
泳思看到噗呲一笑,“吳姑娘這眼睛真好看,本來沒覺得,近看才發現就這眼睛與那錢秀葽有些像。”
吳晴心下一動,不會是什麼替身梗吧?繡眉一挑,“有多像?殿下會誤認嗎?”
泳思搖頭:“肯定不會,錢秀葽那性子可不及姑娘十分之一。”
吳晴:“這話怎麼說?”這話我愛聽,請展開說說。
泳思:“姑娘性子熱烈坦誠,錢秀葽的性子是那種老氣橫秋的。你說她要只是老氣橫秋也就罷了,偏偏還不是,人前說是恪守著男女大防,殿下走近一步說話,她都要退去兩步。
可偏有事求到殿下頭上時,就是一點都不客氣,直接託人把信送來,那會兒就全不顧及女娘的字跡不可外露了。”
吳晴聽明白了,就是錢秀葽不用赫連瀚時就男女大防,她用到赫連瀚時就防個屁!“原是個表裡不一的,姑娘就為這不喜歡她?”
“哪止啊!她最煩人的是,長了一副清麗脫俗的容貌,就真當自己是仙兒了,要是遇到殿下十回有九回指責殿下不是。自小時起,一樣的事別人做了就是質樸可愛,殿下做了就是不顧全大局。一樣的話別人說了就是童言無忌,殿下說了就是有失身份……這幾年更過份,一邊從殿下這給錢家謀好處,一邊與殿下保持距離,見面總是要加一句‘殿下自重’,就好像殿下怎麼著她了似的……那副德行真要氣死我了。”
我去,吳晴心中感嘆,好大一個又當又立。
泳思提著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了,又接著道:“偏殿下不知被什麼障了眼,就看不穿。一直任由她予取予求,不觸到國家大事的事都是有求必應。
她是個什麼好鳥也行,明明不是,卻把殿下拿捏的死死了,要是你,你氣不氣?”
吳晴杏眼一瞪,“我這聽著都氣,殿下難不成上輩子欠了她的?”
“這事就更說不明白了,殿下總覺得她是從小救過他的恩人。我怎麼看錢秀葽也不是個能拼了性命救人的,她就幹不出那種利人不利己的事。”泳思說著越發氣鼓鼓起來。
吳晴看著她那樣子,這事是不知道憋了多久,“你氣怕是沒用,殿下不覺得,還甘之如飴。”
泳思:“可說呢,他自己願意,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吳晴:“你們?你和誰?”
泳思目光一瞥,殿下身邊的暗衛可不是能隨便對人透露的,“就是我們這些跟在身邊的——侍衛唄。”
吳晴心裡給赫連瀚點炷香,你身邊一群人看著你犯傻許多年,你真是可以了。
禾翠見來人與吳晴聊得高興,轉身出去給吳晴端午點。
吳晴與泳思聊得投機,都不覺得時間難捱了。
她越發對錢秀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