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壬子看到赫連瀚到了女眷的一側,心裡還奇怪了一下,朝著赫連瀚揮手。
赫連瀚看見騎馬佩弓,還帶了狗的戚壬子,也朝他揮了手。
戚壬子不想去女眷那邊,把手攏在口上喊:“打獵去!”
赫連瀚本是想帶吳晴看場賽馬,把人安頓在這邊他再去打獵的,轉頭看吳晴。
吳晴感覺的出那目光並不友好,而且看著赫連瀚的眼神,怎麼說呢?
是一種猛禽在天空中盯著獵物,隨時準備要撲下來的,尖利又陰沉沉的感覺。
對,就是想要盯住赫連瀚,並看成是自己的獵物,隨時要下嘴吊走的目光。
吳晴自認不是一個亂吃飛醋的人,但這個人的目光太讓人不爽了。
不是好感,不是傾慕,而是已經劃歸自己所有,帶著很強的佔有慾的看著人。
吳晴碰上那視線,不爽了一下,但她很清楚赫連瀚哪裡是什麼都能劃歸所有的?
她收回視線,對男人無害的笑一下,“是邀殿下去打獵的?我自己吃著玩著,等殿下獵了肉回來,晚上再烤給我吃。”說著杏眼笑彎,“我皮兒還疼著呢,保證不亂跑。只在這附近玩兒。”
“好。”見吳晴這麼說,赫連瀚起身準備去應戚壬子之邀。
吳晴不再理會那人的目光,太遠只看到個綠色身影,犯不著為個不敢近前來的人讓自己不高興。
看著女眷這邊還有好些空的桌椅,找了個沒人在意的安靜角落,把碧玉箸往旁邊一放,雙手拿起煎餅果子,啊唔咬了一大口。
熟悉的層層疊疊的口感與滋味一下就回來了,這才是她喜歡的味道,也只有這樣吃才對味兒!
見識了皇宮的繁華,才更想念人間煙火味兒。
難怪說美味最能撫慰人心,果然胃舒服了,心情一下就多雲轉晴。
吳晴才大口大口的咬了三口,還沒有吃下半個,就有女子向她這邊走近。
吳晴抬眼去看,一女子髮髻高挽,幾縷碎髮輕柔地垂落在耳邊,增添了幾分不經意的嫵媚。髮間插著一支簡約的玉簪,與她清麗脫俗的氣質相得益彰。
額前佩戴著一抹淡雅的額飾,小巧精緻,更顯得她面若桃花,膚如凝脂。
雙眸清澈如水,又含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憂鬱。眉頭微蹙,略帶著一絲不贊成的看向這邊。
她身著淡雅的青綠色長裙,裙襬隨著她緩緩走過來的腳步輕輕搖曳,如初春最早綻放的柳絲樣輕盈。
衣裙上不見花,卻繡著細膩的竹葉圖案,以銀線勾勒邊緣。
真美!這也太仙了,別說是男人看到,吳晴看了都移不開眼。
她才犯一會兒花痴,突兀的猜到了來人是誰——傳說的錢家大姑娘,錢秀葽!
自己原來在荷花池裡救的是這麼個美人,還真沒想到。
看她這身衣裙的顏色,剛才那頗具侵略性的目光就是這位的。
赫連瀚本不想去太遠處,吳晴還說要吃他獵的肉。忽得想起她說皮疼,唇角勾了一下。
抬手招來了人,“去把平板馬車叫到這邊來候著。”不多時有人趕著車過來。
赫連瀚轉身又回到吳晴身邊,“想到處看看不?”
吳晴嘴裡正吃著東西,點頭。
赫連瀚一指女眷區域外停的平板車,“坐那個。”
吳晴順著赫連瀚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頭表示收到,擺手讓赫連瀚走吧。
赫連瀚正想去找戚壬子,想著不走太遠,就瞅著最近的一個坳子直接進去打獵。忽然奇怪吳晴為什麼總攆自己走。
赫連瀚見吳晴在往自己身後瞟,一皺眉,也轉身向後看,神色瞬間冰寒下去,收回視線,抬腳走開。
錢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