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推了一把赫連瀚,赫連瀚也早就聽到有人走近東暖閣,只是他沒想到會是太傅,趁著吳晴的一推鬆開了人。
吳晴快速從赫連瀚的腿上下來,她知道太傅最少是教導皇上的,有可能其他皇子也教過,那就是赫連瀚的老師了。
心裡跳得那叫一個歡實,這比在辦公室打啵讓老闆遇個正著還刺激,這是早戀讓教導主任抓包了!!
這是赫連瀚的辦公室,所以她馬上判斷出,自己的存在是個錯誤。
那好,藏起來。
她第一反應是看那邊的榻,這裡有給皇上臨時休息的榻,可那也太臨時了,連個床簾都沒有,藏不了人。
那幾個大櫃子,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不能打那裡面的主意。
對了,有個屏風,她之前躲在屏風後,於公公往御案去都沒發現她。
一轉身,她就站在了屏風後,和上次一樣,這裡很好躲人。
赫連瀚本沒想讓吳晴藏起來,在一旁待著就好,她本就穿宮女的服飾,在這侍候茶水也正常。
但是她都沒等他說句話,在地上轉了一圈就找地方把自己藏好了,那他還能說什麼?
喜歡就藏著吧!
赫連瀚下意識摸了摸眉骨上的疤,低笑了一聲,才說:“快請。”
小路子提了一口氣,替太傅推開了門,眼睛快速在目光所及之處掃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
真快,人藏哪去了?
赫連瀚離座,迎了上去,“夫子今天有空過來了,可是有事?”扶著人往裡走,根本沒給韋太傅行君臣大禮的機會。
又吩咐小路子,“快看坐,賜茶。”
“上次送去那宮女,老朽審出來了,確實是狄國的細作,但並不是異世魂。”韋世安雖然上了年紀,鬚髮花白,卻仍是耳聰目明、神采奕奕,眼睛中都不見半分混濁,一副鶴髮童顏的老者形象。
那精神頭,就是你明明知道他上了年紀,卻從他身上找不到絲毫垂暮之態。
小路子招手,四個小太監給搭來兩把太師椅。
赫連瀚扶韋太傅坐下後,才在另一張太師椅上坐下,道:“夫子辛苦了。那宮女心機頗深,只不知這宮中還有她的同謀嗎?”
別人來跪也好坐也好,自然是在御案對面的,只有對上太傅,赫連瀚不願端那架子,所以都是坐在夫子對面。
“老朽也有所懷疑,但是沒從她口中問出來。”韋世安面色不顯,但語氣中還是有些遺憾的。
赫連瀚問:“不知夫子問出了什麼?”
“老朽此次進宮就是來稟明此事的。”說著韋世安遞上一份卷宗,“從宮女那審出來的事,也都與宮中相關人物核實過,確都屬實。”
赫連瀚大至翻了一下,卷宗是按時間順序排寫出來的,從宮女何時在哪裡出生,何時受過何種訓練,何時得到什麼任務,幾時進宮,先分到哪裡,如何想辦法調換服侍的宮殿……寫得很是詳盡。
赫連瀚放下卷宗,“夫子辛苦,這種進入宮中的細作實在不好讓外人插手,還要勞動夫子。”
韋世安一捋長髯,“臣應該的,得天家信任,是老朽的福份。”
赫連瀚還有一件當下特別在意的事,問:“不知異世魂的事現在有何進展?”
韋世安搖頭,“最近好長段時間沒有再遇到異世魂,太安靜未必是什麼好事,老朽擔心是異世魂有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新動向。”
赫連瀚神色鄭重,“到現在只找到那麼幾個異世魂,夫子能確定他們有能耐動搖國本。”
韋世安捋著鬍子沉重點頭,“這個老朽早有定論,他們比狄國細作所謀更大。畢竟非我族類……”
韋太傅學識淵博,又沒有世家大族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