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瀚耳力好,聽出來是白院判的聲音,傳出話來,“請白院判進。”
太傅過來,也是來問那個細作謀害的是什麼人,可是與皇上有關,還要問更詳細的事,這時聽到白院判說話,正好進來一起說說。
赫連瀚見著人進來,問:“白院判也不用拘著,來見本王可是有關於吳姑娘的事?坐下說。”
白院判愁眉深鎖,“下官剛才過去診脈,發現脈相不妥,怕是中毒跡象,可是又說不準,特來報給王爺。”
什麼中毒跡象,赫連瀚與戚壬子皆感覺自己耳朵是聽錯了,一時沒回過味來。
反倒是太傅淡然自若,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樣子。
戚壬子看出來太傅的淡然,不解道:“夫子是早有預料?”
太傅點點頭,“所以不讓你動那個青禾,老朽算準她還會出手。”又搖搖頭,“有跡象還說不準是為什麼?”
白院判聽了太傅的話,先是一驚,卻自知不是自己該問的,只回答:“吳姑娘心脈不穩,似中毒偏又查不出有其他的……”這事太詭異,白院判又考慮了一下,重新組織了語言才道:“臣查不出有哪處受了毒物攻擊,臟腑皆無受毒物損害的痕跡。”
赫連瀚明白了,人被動了手腳,但以白院判的醫術,查不出更治不了。
他抬眼看了看屋中其他兩人,“知道了,退下吧。”
白院判走後,赫連瀚招來了暗衛,太傅與戚壬子都是知道他身邊有暗衛的,他也沒避著。
聽太傅的話,這事就是青禾做的,可是怎麼做的卻不得而知。
泳思立在一側,赫連瀚問:“可發現青禾動過什麼?”
泳思緩慢而堅定的搖頭。
戚壬子憋不住了,開口問:“什麼都沒動過?姑奶奶您仔細想想,從一早起她都幹了什麼?”
這個泳思可清楚極了,她連上個如意房泳思都跟著了,“她這幾天都是一早去御茶膳房用過早膳便回來,去的早回的也早,中間都沒看和什麼人說話。
她本就是德勝殿的一品大宮女,會做些小點,以前她就給皇上做,現在依然每天做該做的份例,擺到東暖閣來……”說到這泳思頓了一下,她也意識到了問題,當時不覺得,這會兒回想才發現。
皇上雖然不在宮中,東暖閣一切照舊,一來隨時預備皇上回來可以用上,另一方面赫連瀚現在也時常出入,點心茶水的都是需要用的。
赫連瀚掃了眼羅漢榻上的矮桌,平時備著的瓜果和點心都放在那處,現在上面只有四小碟乾果。
再回想一下,這兩天過來都沒看到那盤點心,他本不太愛吃點心,就沒留意,這麼說了才想起來,還真是……“那她這兩天做的點心都是誰用了?”
“那個叫吳晴的。”太傅說的很肯定。
泳思頷首,“是小宮女請示了蘇公公,拿給了西風閣住的那位。”
戚壬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太傅在泳思說出答案前居然就猜到了,這也太厲害了!
太傅也不賣關子,直接道:“那個青禾心機極深,她始終要謀害的都是那一個人,所以她是算計好了那點心一定會進到吳晴腹中。老夫沒有猜錯的話,做什麼口味的點心,也可能是什麼樣式點心能吸引到吳晴,甚至什麼時間送才能讓人看到……都是有成算的。”
幾人聽了皆是一驚,互相看看,不可置信。
泳思也算是聰明的,竟然沒看出一點破綻,還是回頭想,已經知道有問題才發現連著三天的點心都是吳晴吃的,“居然讓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得手了。”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讓她捋捋。
太傅淡然自若,一副盡在掌控的樣子,甚至滿意點頭,“連這宮中的小小宮人的喜好她都知道,這細作也是用心了,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