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眼睛一亮,“洗乾淨了嗎?”
於豐忙點頭,他猜怕人看到的就是血跡,昨夜就給洗擦乾淨了。
吳晴:“拿來給我,我給皇上還回去。對了,找東西包好,別讓別人看到。”
沒一會兒工夫於豐便給拿了來,交給吳晴的一瞬,長長出了一口氣,這燙手的東西,總算是送出去了。
吳晴就一隻手好用的半殘人士,托盤是端不了了,接過尚方寶劍往腋下一夾,轉身就朝西后殿走。
於豐在後面張了張嘴,還是沒喊出口,你愛夾就夾著去吧!
吳晴輕輕敲了敲西后殿掩著的門,門裡沒有聲音,這要是別人斷然是不敢進的,她敢。
吳晴也發現了,不用別人驚訝,她自己也很驚訝,自己最近就是一直在作死和惜命之間反覆橫跳,命真大,到現在還沒死。
她聽到門才一響,赫連昊說:“沒事,你再歇會兒,我在這。”
這怕是有一點聲音就能驚到顧時信。
在她進門的一刻就收到了赫連昊刀子一樣的目光,聳了聳肩,沒辦法她還是得來。
赫連昊見是這個小宮婢,嘴角也是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昨晚如果不是她先反應過來,自己也就害了顧時信,想說清都不容易。
就算是他硬把事給壓下去,事情傳到朝臣那,指定得一堆摺子參顧時信,處理上也是麻煩。
吳晴輕手輕腳走過來,看著榻上還睡著一人,看不清也知道是誰,什麼也沒說,把尚方寶劍放到地上開啟。
這東西怎麼處理?
赫連昊伸出手,手心向上勾了勾,吳晴又把劍包好,放到赫連昊手中。
吳晴攤開掌心,露出扣在手中的小瓶子,又伸手指了指赫連昊的胸口。
上藥!
赫連昊點了點頭,把劍放到了一邊,展開雙手。
吳晴:什麼意思?
赫連昊更懵,不給脫去衣裳怎麼上藥?這小宮婢……哦,她沒近身侍候過。赫連昊主動抖了一下袖子,給個示意。
吳晴指了下自己,讓我幫你脫?好吧,明白了,這位是狗皇帝,等著人侍候呢。
沒侍候過人,而且你又不是我男人。
吳晴指指自己的胳膊,你確定我能侍候得了?
赫連昊這個氣,那你來幹什麼的,就是看著的?做了口形,滾!!
吳晴在自己胸前橫著劃了一下。
赫連昊明白她在說那根帶子,好吧,還真得有人幫他才能解開。
沒辦法只好自己褪下了外袍和內衣。
吳晴看了一咧嘴,赫連昊胸口的血是不流了,明顯那帶子也被血粘在傷口上了,這……
吳晴是真下不去手硬撕,可是沾上水,傷口那處也沒有分離開,反倒是赫連昊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宮婢,鼻尖都見了汗,他誤以為是這宮人膽小怕犯了欺君,才下不去手,往後靠了一下,想自己掙開。
可是吳晴沒有準備,赫連昊居然帶著那帶子從她手中脫了出去,疼得人一吸氣,卻沒有掙開。
但是有這一下吳晴也馬上明白過來,朝赫連昊豎了一個大拇指,這次拽緊了帶子,總算是把帶子從傷口上弄了下來。
吳晴抬胳膊擦了頭上的汗,看看赫連昊的傷口,也不知是那劍太乾淨還是天氣好沒出汗的關係,那傷處除了有輕微紅腫居然沒什麼事。
從小在外科急診室長大的她,見得多外翻流液甚至化膿,這種傷口可太招人稀罕了。
硬薅下帶子的地方還是出了些血,不多。這樣的情況下不用捂著,只要不接觸汗呀水呀的,晾在空氣裡癒合的更快。
吳晴把小藥瓶一收,擺了擺手。告訴赫連昊:不用藥。
赫連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