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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顧時信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他帶著傷病,還在為赫連家的江山勞碌,卻從不曾有一句怨言。
顧時信能圖什麼?
跟了自己,他註定不會有子嗣。
他陳傷舊疾在身,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權也好,財也罷,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意義?
自己口口聲聲說把這江山給他,他是真的都沒看在眼裡過。
車裡的人沒有下車,車外的人一動不動。
吳晴老神在在的抱腿坐著,一手還握著溫熱的茶杯,她想下次準備點瓜果,幹看著總覺得差了點什麼。
赫連昊啞著聲音開了口,“跟我回去吧!”
車裡的人淡淡的回:“在下一屆草民,能說不嗎?”
赫連昊知道顧時信動了怒,而且現在還在氣頭上,別看他還是那麼溫溫和和,實際卻發著他們自認識以來從不曾發過的火。
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顧時信卻不想再看到赫連昊,“爺若不罰在下,在下就走了。”言畢喊一聲:“羅瑜。”
本來跪在地上的羅瑜從起身到坐在車轅上,再到拿起馬鞭要駕車離開,動作一氣呵成,半點不拖泥帶水。
別說他眼前的是當今天子,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帶多看一眼,他只聽命於顧時信一人,現在馬上就要趕上離開。
赫連昊氣得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瞪著眼咬緊著後槽牙,卻是極低聲的對羅瑜道:“你敢!”
皇上人就攔在車側,羅瑜雖不怕他,但也不能硬把車趕起來,只能一言不發隨時準備走的樣子。
赫連昊胸中堵著一團如火般的躁鬱,真想再給這人幾鞭子,直接抽死這截死腦筋的木頭,卻也只能想想,已經不敢再抽他一鞭子了。
他現在是很憤怒,但也同樣很清醒,他知道羅瑜是顧時信的人,他還知道顧時信剛才掀起車簾不是看自己,而是看羅瑜傷到了哪裡。
自己攔了他的車時他都沒有生氣,可是打了羅瑜時他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難道想靠近顧時信的方法是先從羅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