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在這皇宮裡,沒有人敢這麼對赫連瀚說話,就是三哥也沒這麼兇過。
完全不容人質疑的,出口不是在呵斥就是在下命令,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就沒有降罪於她。
也就那麼那麼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就聽了她的指揮。
還是那麼鬼使神差的七姐就吐出了水,活了過來。
……
眼看著那個水鬼一樣的宮婢解了全身力道癱坐在地上時,赫連瀚也癱坐了下去。
而直到此時,才有人提了宮燈過來。
赫連瀚想說謝謝,謝謝她救了七姐。
也想說你好大的膽子,七姐的奶嬤嬤你都敢踹,還敢指揮本宮殿給你打下手。
還想說這不是三哥宮裡那個和自己說蘆葦談水利的宮女嗎?
可他說出口的卻是:“你胳膊好了?”他記得她的胳膊是骨折了的。
與此同時在吳晴耳邊響起的男低音,熟悉又好聽,使她茫然了一瞬。
聽到這好聽的男低音,吳晴感覺默然心安。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聽到那句話時才突然的感覺到胳膊傳來鑽心的疼痛。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已經疼得她兩眼發黑……
赫連瀚伸手接過了搖搖欲墜的吳晴,她剛才不是很彪悍嗎?這是怎麼了?
等吳晴再醒過來時,已經躺在熟悉的西風閣的龍榻上。
禾翠紅著眼睛守在一邊。
吳晴剛一動,鋪天蓋地的疼痛席捲而來,疼得她眼冒金星。
禾翠趕忙制止,“姐姐別動。”只是正好說晚了半拍。
吳晴艱難開口,“我的胳膊……”
禾翠說:“已經沒事了,姐姐胳膊本來就斷了,那天為了救七皇女又用了力,不止原來的骨傷沒長上,又錯開更大了,重新正的骨。”
吳晴這會兒也已經忍過了那一波疼痛,疼出一頭一身的汗。
“這次誰給看的,還是那個白院判?”
“不是,這次是另一個大夫,沒見過,是九殿下親自指定的人。”禾翠看著吳晴乾的唇,去倒了杯白水過來。
吳晴就著禾翠的手喝下了一杯水,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九殿下?”吳晴想起來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聽到過他的聲音。
別說皇上看到他能放下防備放心暈過去,看起來真是一個可靠的人,自己也是知道他在場就心安很多。
就在這時門簾一動,吳晴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