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原身去庫房領個筆墨還礙著人事了?你愛去你去啊,都摔死了也沒落個好。
原主摔死這事,吳晴只敢在心裡吐槽。
聽到是個“三等管著花草的”,知道自己等級不高,吳晴生生憋下一口氣。
那個我見猶憐的美貌宮女,她看著吳晴有些著急,“怎麼傷在頭上了?在哪?我看看。”
吳晴讓她那含水杏目看上一眼,都覺得是對自己有情份的,不知前身與她是否真的感情很好。
只是這聲音怎麼這麼緊澀?膽子也太小了,這就讓自己嚇到了。
美貌宮女說著就抬腳要過來,狐狸眼宮女一把扯住她,“青禾姐姐別過去,沾髒了你裙子,咱還得到主子眼前聽差呢!”說著白了吳晴一眼。
狐狸眼宮女說著話鬆了扯著人的手,自己倒是走過來,伸手奪了吳晴手裡的托盤,“你弄得一身溼是什麼意思?這是又打算上主子眼前邀功去?”
吳晴見東西讓人奪了去,心下反倒鬆了口氣。
有人給送去更好,省得自己找不到地兒,再莫名其妙挨個罰。
忙退回一步,道:“我這就回去換衣裳。”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落在了吳晴臉上,把她頭打得一歪,本來今天就把後腦摔了個大包,這會兒還一陣一陣的疼,這一巴掌捱得腦子裡嗡嗡的響,整個人都懵了。
她捂著捱打的臉抬起頭。
就剛拿了自己托盤的狐狸眼宮女動得手,聽她恨聲道:“規矩都學哪去了,誰允許說話你呀我的了?好好長長記性!”
狐狸眼宮女訓斥聲音才落,旁邊美貌宮女就出聲了,“青苗,不能打臉,讓主子看了去。”
不管這是託辭還是真的顧慮,吳晴都覺得這個叫青禾的宮女真是人美心善。
“知道不能打臉,只是實在看不過,就她會弄那巧宗兒,在主子眼前露了次臉,就沒有尊卑上下,連自稱奴婢都不知道了。”那個狐狸眼說話刻薄叫青苗的宮女說著,眼神裡頭都是氣惱。
吳晴這才明白自己錯在哪,也聽出來原是不能輕易打臉的。
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忙改口道:“奴婢這就去換衣裳。”
卻不想人美心善的青禾宮女道:“慢著,就在這道邊跪著,跪足一個時辰才許走。”
吳晴正摸不著頭腦,就見那又含著春水的杏眼看了自己一眼……吳晴馬上覺出了那眼神中有事,難道是為了讓自己避開什麼禍事?
那麼美的人,剛才聽說自己傷了頭還想要看看,一定是心善的,是好心,她說讓跪……
作為一個現代人,跪這種事可是奇恥大辱。
吳晴在心裡問候了狐狸眼叫青苗的宮女全家全族,身體連個猶豫都沒有,就跪在了道邊。
開玩笑,這是皇宮,以後跪得時候多著呢!
吳晴心裡明白,想活著就從現在開始跪。
活著才能想辦法逃出這皇宮!就算逃不出去,也要苟到最後,好報今日之仇。
打壓了吳晴的兩個宮女,見人跪在道邊,頭也沒回的走了。
兩人漸行漸遠,吳晴聽到兩人說:“青禾,讓她在這跪著,回頭主子問起來可怎麼辦?”
聲音溫柔如水的青禾答道:“沒事,聖上記不住打發了哪個去拿的東西。”
人走遠,再說什麼便聽不清了。
呵呵!吳晴心裡暗笑,那個青禾說的還真沒錯。
前幾年傳染病期間,快遞不允許上樓。那時吳晴還是社畜,正遇上總經理從辦公室出來,看見她就讓她馬上下樓拿一個快遞。她去拿了自是送到總經理辦公室。
她回來之後總經理幾次從會議會出來,到最後才站在會議室門口問:剛才誰去拿的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