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懷念遲疑地點頭:“你呢?”
許如清說:“我也?要走了。”
他瞥了眼她?手裡的冰激凌:“這?個好吃嗎?”
“還行。”懷念說,“我喜歡吃葡萄,所以?覺得這?款葡萄雪泥好吃,但是不喜歡吃葡萄的人可能會覺得不好吃。”
“那?我也?買一個試試看好不好吃。”許如清推開冷櫃的櫃門,很不湊巧,懷念手裡的是最後兩個。
懷念想著反正?她?買什麼段淮岸吃什麼,於是很大方地把手裡的冰激凌給了許如清。
“這?個給你吧,我再拿一個。”
她?拿了款草莓味的冰激凌,結賬時,她?把許如清那?份的錢也?給付了。
“謝了。”許如清伸手掏身後的書包,掏出一袋葡萄軟糖出來,“送給你的,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吃這?個?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口味變沒變。”
懷念訝異於他的細節,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她?低聲說:“……沒變。謝謝你,如清哥。”
懷念接了過來。
許如清清風霽月地笑笑。
簡單地聊完,懷念拆開冰激凌的包裝,四處找垃圾桶扔包裝紙的時候,面?前突然站了個人,接過她?手裡的透明塑膠蓋。塑膠蓋被他捏在手心裡,有清脆的摺疊聲響。
在他的手伸過來的時候,懷念就知道是段淮岸。
她?眼睫輕顫,仰頭看他的眼,但他的視線卻與許如清的交匯在一起。
許如清溫文爾雅地同段淮岸說話,“來接懷念?”
段淮岸扯了下唇:“嗯。”
他壓了壓眼皮,眼底斂著鋒利的冷光:“走?”
意識到?他只對自己說一個字了,懷念此?刻當然順著他,安靜地跟著段淮岸走。
段淮岸的車停在路邊。
上車後,他啟動,換擋,踩油門,全程一言不發。
憋著一股勁兒,一股悶氣。
懷念幾次想開口,被他制止:“停車了再和我說話。”
車廂內氣氛壓抑,懷念垂下眼,沉默不語。
車廂內冷氣冷得砭人肌膚,室外的天?漸漸黑了,車子停在院子外。
路燈燈光半明半昧地照入車裡,四周闃寂,段淮岸打破了這?份死寂的沉默。
“我會聯絡人給你換個駕校。”
懷念心腔一下輕顫,她?覺得喉嚨被什麼東西堵住,哽咽難疏通,好半天?,她?說:“我和許如清真的只是偶遇,他今天?練完就去考試了。我和他不會再遇到?了。”
段淮岸的嗓音似被冷氣滲透,“聽話寶寶,我之前學車的駕校挺不錯的,離我公司也?近,你就在我那?兒過夜,也?省的每天?大老?遠地跑來跑去。”
“明天?就換個地方練車,我會每天?接送你的。”
車內的發動機停了。
段淮岸按開安全帶扣,折過身,體貼地替她?解開安全帶按扣。
他呼吸溫熱,撲在她?的臉上,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我 ? 說過的,我真的很煩這?個人。一次,兩次地來挑釁我。”
“他哪有?”
“他沒有嗎?校園卡那?次,還有這?次。”
“什麼校園卡?”
懷念靜了會兒,他一雙眼是不含任何雜質的黢黑,鼻息很重,像是陰霾傾覆。
天?邊響起一陣驚雷,悶了一下午的天?,下起了淅瀝的雨。
“我打車遇到?許如清那?次嗎?”她?心跳轟鳴。
段淮岸目光死冷,“你說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