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讓風見裕也忍不住看向降谷零,卻發現降谷零的神色仍然平靜,眉眼間甚至隱約透出幾分冷意。
風見裕也肅然起敬:不愧是降谷先生!這等心境他還得繼續學!
降谷零沒有留意到風見裕也奇奇怪怪的表情,他認真地觀察,試圖從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裡發現琴酒的蹤影。
琴酒只是自傲冷血,不是笨蛋,這種逃命要緊的時候,他絕對會進行偽裝。不然,一頭銀色長髮再加上一身黑色,辨識度高得不行。
忽然,降谷零眼神一凝。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從街道的盡頭駛入。車速不慢,在街道兩側為了避讓行人而行進緩慢的車輛對比下,顯得格外突出。
——生產於20世紀中葉的保時捷365a,是貨真價實的古董車,也是琴酒的標誌性座駕。
“來了。”
降谷零握緊手裡的武器,聲音接近於無,對耳麥那端的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道。
無論那輛保時捷365a裡坐的是不是琴酒,毫無疑問,他們和琴酒的博弈,從這一刻拉開帷幕。
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居高臨下,視野極佳。他們能夠看到,那輛保時捷橫衝直撞。有些本來慢悠悠走路的行人被這速度嚇了一跳,一邊生氣,一邊也只能不情不願地給它讓路。
為了避免殃及路上的行人,他們都沒有開槍,只是調整狙擊槍的瞄準鏡。
而降谷零則安排其他公安的成員,一部分在後面拉警戒線,防止無辜路人跟進,一部分跟上那輛車,還有一部分原地候命,保持警惕尋找琴酒。
降谷零自己沒帶任何人,他一個人就上了馬自達,油門一踩,速度比保時捷只快不慢。發動機咆哮著,追趕上前。一眾公安的成員被他遠遠甩在身後。
馬自達連堵車都沒有,“咚”地翻上前方反應不及的可憐司機車上,從車頂“飛”過去,平穩落地後繼續追逐保時捷。
眼看著降谷零把汽車開得跟高達一樣,諸伏景光不禁在心裡犯嘀咕,他知道萩原研二教過降谷零開車,可是……萩原到底都教了零什麼啊?
降谷零不知道好友心裡想的什麼,他全神貫注地跟上保時捷。
終於,在駛出人群的同一時間,馬自達與保時捷平行行駛。
降谷零轉過頭,緊緊地盯著左手邊的保時捷車窗。保時捷的車窗上有防窺,降谷零看不清到底是誰。
不過,降谷零其實對這裡面坐著琴酒並不抱太大的希望。駕駛座上很有可能坐的是琴酒找的替死鬼,而琴酒趁著他們行動的亂象中逃脫。
但他必須追過來。因為只有這樣琴酒才會露面,也有可能從替死鬼那裡知道琴酒的下落,而且很難說替死鬼是無辜的,也要解救那人。
就在這時,赤井秀一微眯的眼睛陡然睜開,手指扣動了扳機。
子彈以一往無前的氣魄,破開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精準地打中了保時捷的輪胎。
保時捷頓時失去平衡,車身一歪,慣性仍然帶著保時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