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那時候沒有意識到。或許是從小到大聽多了父母的吵架,小蘭小時候就太乖了,又有點兒膽小,直到長大後才勇敢了些。[注4]
妃英理收起這點不合時宜的思路,開口道:“看來小蘭交了個新朋友。”
面對母親的話,毛利蘭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我比小玉要大呢,媽媽。”
“這有什麼?”妃英理不以為意,“交朋友和年齡又沒有關係。而且你的朋友就園子一個,能交新的朋友也不錯。”
小玉很喜歡這種態度:“就是就是!”
毛利蘭無奈地看著她們兩個,開玩笑道:“好啊,你們站一邊是吧?”
“這倒不是。”小玉連忙回過來哄大朋友,“我肯定和小蘭姐姐站一邊。”
妃英理莞爾:“今天你們兩個難道不是一邊的?都是來勸我跟那傢伙和好的。”她臉上的笑意頓收,“小蘭,你不用想那麼多。你只用操心學校裡的事情。其他的,都不是你的責任。”
“可是媽媽,你和爸爸……”毛利蘭下意識想要開口勸說,就感覺到袖子被扯了扯。
她垂眼看,見小玉對她眨了眨眼睛,又對妃英理說:“可以啊,那今天我們就不說毛利叔叔了。但是小蘭姐姐很想你,英理阿姨,要不然小蘭姐姐到你那邊去住吧?”
毛利蘭愣住。
妃英理也怔了怔。
小玉煞有介事道:“昨天晚上接到英理阿姨的電話,小蘭姐姐可開心了。她還跟我說,英理阿姨這些年都很忙,都沒什麼時間看望她。”
毛利蘭:“……”不,我沒有這麼說。我只說了媽媽工作忙碌啊!
毛利蘭很想說話,可惜小玉在桌子底下瘋狂地拉扯她的袖子,阻止她插話。
小玉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反正毛利叔叔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可以自己生活。小蘭姐姐,你就到英理阿姨那邊去嘛。”
毛利蘭下意識道:“可、可是媽媽很忙……”
“……如果小蘭願意的話,”妃英理輕輕撥出一口氣,“就過來吧。有希子跟我說米花町這邊最近發生了很多事,讓我等一等,所以其實在休年假。抱歉,昨天欺騙了你,小蘭。”
沒見到小玉之前,妃英理只當這是一次和從前那樣毫無結果的見面。
但見到小玉之後,妃英理卻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種想法:如果不是她和毛利小五郎,小蘭本來也可以像小玉這樣大膽,而不用被迫懂事。
那是她曾經的錯誤。曾經的欠缺,即使如今無法彌補,至少也稍稍做出一點改變吧。
“沒關係的,媽媽。”
小玉連忙戳了戳毛利蘭的後腰,毛利蘭的話說了一邊,被癢得縮了下脖子,小玉趁機道:“小蘭姐姐點頭了!”
毛利蘭:“……???”
毛利蘭就這麼稀裡糊塗地上了小玉的賊船,又上了妃英理的車。
妃英理本來想送小玉回去,被小玉拒絕了,說等會兒龍叔會來接她。
等妃英理和毛利蘭離開,小玉三步並作兩步,打了另一輛車去毛利偵探事務所。
為了方便委託人進來,毛利偵探事務所這會兒還沒有關門,小玉一推就開了。只不過,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門做好了準備,毛利小五郎自己沒有做好準備。
小玉推開門,晃了晃毛利小五郎,把他從醉酒中叫起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說:“毛利叔叔,別睡了!你再這樣下去,小蘭姐姐就要跟著英理阿姨住了。”
毛利小五郎突然就被驚醒了,眼睛瞪大:
“什麼?!”
嘴硬(57+127補更)
“小蘭姐姐說,這段時間,毛利叔叔你只能自己想辦法生活了。”
“英理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