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很長,但毫無疑問,諜報員是一位男性,就和秀一叔叔之前那樣。可惜秀一叔叔現在都剪短髮了。他的面孔看起來更偏向於歐洲人的輪廓,像是很怕冷的樣子,戴著厚厚的耳罩、圍巾,穿著毛絨大衣還有冬靴。
小玉羨慕地看了看對方的身高,然後才試探著喊了一句:“蘭波?”
諜報員神情怔愣一剎那後,下意識問道:“你在哪裡找到的名字?”
“中也哥說的。”小玉直接抖落道:“我聽冷血說,中也哥戴的帽子是你的遺物,所以問了下中也哥,他就把你的名字給我了。”
“中也君啊……”蘭波發出了近乎嘆息的低語,“是那個孩子。”
聽起來像是中也哥的熟人?也不對啊,冷血可是說,蘭波就是被中也哥殺死的。可是這個語氣聽起來根本不像被殺的人誒。
小玉就問他:“你想知道中也哥的近況嗎?或者其他人的近況?要是我認識,現在就可以跟你說,要是我不認識,我也能幫你打聽一下。”
“不必麻煩了,這樣就很好。”蘭波神色平靜道:“小玉,今晚是我守在這邊,其他人不回來。你可以早點回去睡覺。”
他沒有怎麼和小玉接觸過,即使連上小玉生日那次專門趕回來,禮節性地說一聲“生日快樂”,見過小玉的次數也就三次。但因為前期大家不確定到底誰會遇到小玉,會彼此之間互通情報,以至於這種情況下,蘭波也知道小玉會因為在亡者世界裡待得太久而睡眠不足。
“沒事。”小玉就地坐下,無所謂道:“反正有半個小時。而且今天睡得早,待一個小時也沒問題。”
她自來熟地拍拍蘭波的手臂,說道:“反正你一個人守在這裡,肯定也會無聊的,還不如我陪你聊會兒天呢。”
蘭波就沒再說什麼了。
小玉也不拘謹,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你就叫蘭波嗎?中也哥說,港口afia以前把你的名字當成了‘蘭堂’?”
“嗯。”反正都已經被小玉找到了名字,全名也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蘭波說:“我叫阿蒂爾·蘭波。”他頓了頓,提出了疑問:“我以為,你沒有全名,就找不到人?”
“我也不知道啊。”小玉託著下巴,思考道:“會不會是因為我還想了一下,你是最後那個沒有找到名字的人?”
“有可能吧。”蘭波也不太清楚中間的道理。論起這方面來,他恐怕不如小玉知道的多。
小玉歪了下頭,問道:“那我可以叫你阿蒂爾嗎?”
“隨意。”不過,蘭波有些不解,“為什麼你叫中也君為兄長,叫織田君也是兄長,但是稱呼我卻用名字?”
“鋼琴師他們也是名字啊。因為鋼琴師哥聽起來好奇怪。蘭波哥也怪怪的。”小玉理直氣壯地解釋道。
蘭波對此未置可否:“隨你吧,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
蘭波不緊不慢的語速讓小玉想到了霍華德。他們兩個都挺隨和的,不過,感覺霍華德主要是接觸的人比較少,有點天然呆,蘭波可能純粹就是性情平和?不,也不是,她說不上來。
但是,小玉可以確信一點,蘭波和在這裡的其他人都不一樣。沒有誰像他這樣,說著無人牽掛。
小玉就不跟蘭波聊他的事情了,把話題引到:“明天我要去柯南那裡玩。對了,你應該不認識柯南。他的體質超級奇怪,走到哪裡都有案件發生。我都想叫老爹看看他的風水了。”
蘭波帶著純粹的疑惑,問道:“那你還去他那裡玩?”
“因為柯南也是我的好朋友啊。”小玉數道:“柯南做計劃很有一套,之前在黑衣組織裡臥底的叔叔們執行假死,都是他做的計劃。還有啊,有一回校園文化祭裡遇到了炸彈犯,那個炸彈犯可壞了,要往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