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氣爽地等著與紀清越談立契的事。
兩人一人願買一人願賣,立契的過程十分順利。
貨品價格按季節而定,分為夏冬兩種,交貨時間定為二月至十二月的上中旬,交貨地點為城外的第一個十里亭,每次交貨前,紀清越會提前幾天讓李瑜或其他人傳話給泰安樓。
十里亭是官道上每隔十里設定的一個小雨棚,是官府設立給百姓們躲雨歇腳的臨時休息點。
因為不需要紀清越承擔運輸費用和透過城門的費用,實際的菜價肯定要比從南方運過來的便宜,但他也沒讓菜價過分便宜,因為這些菜貴就貴在人工上,從耕地到播種再到收穫,完完全全只能依靠他一個人!
人工費很貴的好不好!
定價之前,他與李瑜走遍山單的所有大商鋪和大集市,也向商隊的人問過價,大概瞭解到每種蔬菜在山單的價格,在這些價格的基礎上,紀清越把價格設定得高一些,留給砍價一些空間。
紀清越已經想到交貨時的場景,每次交貨前,他都要像蝸牛一樣,早早地揹著畫出城,到達定下的十里亭附近,然後找個隱蔽的地方把菜搬出來,等待泰安樓的人來提貨。
也不知道時間久了會不會露餡,為了穩妥,紀清越還是決定找另外一種提貨方式。
這一次,紀清越讓泰安樓掌櫃兩天後去十里亭提第一次貨。
一式兩份的契約,買賣雙方簽字後各拿一份。
契約定好後,秦掌櫃便不再久留,爽快地提出告辭。
處理完懸在心上的事,紀清越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他與李瑜帶上一些鮮菜,將借來的長凳一一歸還,又將長門裝了回去,這才有時間算一算,以後的每次交易,每賣出一批菜,他就能賺個小几百兩,冬天到來的十一二月,價格還能翻幾番。換成R\/m\/b,月入十萬不是夢。
現代做不到的事,現在竟然做到了。
明年換房也不再是夢。
大家都是做事高效的人,從掌櫃們入場到離場,再到定下甲方,全程只花費了一個多時辰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快到李三郎都沒從考場回來。
紀清越心想,填空題不至於這麼難吧,應該是有門禁之類的限制。
事實確實與紀清越想的一樣,一千多名考生進入貢院後就各自坐在自己的號房裡,接到試題後便落筆作答。
題目不算多,有實力的考生沒過一個時辰就答完題目了,不過這場考試可沒有提前交卷提前離場的說法,一定要統一交卷後統一立場,杜絕任何作弊的可能,故而考生們只能縮在號房裡等到中午。
距離開考後的一個半時辰,結束的鑼聲一響,考官們便派人來收卷,號房內又窄又小,坐著十分不舒服,考生們都盼望著趕緊交卷離開。
李三郎提著籃子走出考場,抻了抻縮了許久的腰。幸虧紀阿兄早晨叮囑他吃飽一些,一碗粥搭配一個雞蛋和半張胡餅,乾溼搭配均勻,他才沒有在考試時因為肚子的問題去行圊。考場的東圊環境惡劣,只要去了一次肯定會影響心情,帶回一身味道,還會惹得隔壁號房的人咒罵。
他與同窗們一起離開貢院,同窗們都知道他借住在兄長的好友家裡,到達客棧便各自分別,只剩下李三郎一人,獨自走回巷子。
中午太陽高懸,這個時候的路上一般都是空的,大家都在休息吃午食,巷子裡也沒什麼人,各個鋪子前空空如也,沒什麼生意上門。
走著走著,李三郎看到紀阿兄的家門前停著一輛小巧精緻的深色馬車。
寶馬香車邊圍著許多武人,李三郎剛要走近,他們便立刻提防起來,要是眼神都轉動有聲音,都可以聽到“簌簌簌”的聲音了。
為了避免誤傷,李三郎趕緊解釋:“勞駕,我並無惡意,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