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如今我倆都無所事事,能說與我聽了吧?”
陸綠今天穿的襦裙素淨許多,顏色淡一些,頭上還是與以前一樣,只戴著那隻金釵,耳垂上的珍珠耳墜隨著馬車行進一搖一擺。她將那張紙遞給表姐,一邊解釋:“昨日有一童稚向客棧與酒樓推銷自家種的蔬菜,給了掌櫃這道題,說要是能解答便將蔬菜供給與掌櫃。”
許丹一聽,心想果然有趣,等看完紙上的題目,就明白表妹的意思。
題目看似簡單,裡面實則藏著不少關竅,可以說處處是陷阱。
若是按照她作為一個賬房的看法,此人賺了兩文。進項為兩次:賣出的九文與十一文,一共二十文,出項是兩次買雞的八文與十文,共十八文,這麼一相加減,盈餘兩文。
可是這麼算便是大錯特錯。
她作為糧行的掌權者,算下來這場買賣看似盈利一文,可這人終究是虧了。
“傻子。”
陸綠拿回表姐遞過來的紙,笑道:“傻子,盡做多餘的買賣。”
馬車緩緩行駛在泥路上,一直到午後,她們才到達目的地——李二郎的院門前。
張管事騎著馬,村民遠遠就聽到動靜,一直注視著馬車的動向。
留在家裡的夥計聽到動靜趕緊出門檢視,看到管事的身影后就立刻跑去田裡找李二郎,過了好一會兒,李二郎渾身是汗地從田地趕回來。
秋收已經開始了。
打頭騎馬的是張管事,後邊是一輛精緻小巧的馬車。
本就是幾個人拍板的買賣,來的人卻有一大群。
馬車後浩浩蕩蕩地跟著幾十個人,也都騎著馬,一看便是在守衛那輛小巧的馬車。
看來馬車裡的東家小姐處境有些岌岌可危,要用到這麼多護衛,這又與她作為糧行小姐的身份有些不符……
李二郎心裡存疑,不言不語地等候在院門前,直至馬車的車門從裡開啟。
從馬車裡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子,長相秀麗,頭上的髮髻已做簡便處理,只戴著兩隻素淨的銀釵,穿著窄袖的改良襦裙,無需下人攙扶便輕巧地走下馬車。
李二郎一看便知道這位女子不是這些護衛的真正主人,小姐出來一個攙扶的動作都無,貼身守衛的女衛更是繼續盯著車廂內,這就說明下車的這位女子是東家小姐而不是護衛們要守護的人。
張管事介紹道:“小姐,這位便是李長祥。祥郎,這是我們豐足糧行 東家小姐,旁人稱作丹姑娘即可。”
李二郎恭敬地行禮,直入主題:“丹姑娘若是準備妥當,便與我一同去地裡拔蒜吧。”
兩個做事不拖拉的人一相遇,行動就極其簡單迅速。
許丹帶來兩個夥計,與張管事安排留在李二郎家裡的那個夥計,一共三個夥計,一起去地裡與李二郎拔蒜。
走之前,許丹對著馬車輕聲說:“我走了,你當真不同我一起去?”
馬車裡的人輕聲拒絕,讓許丹趕緊走。
許丹跟著張管事走了,那些護衛依舊圍坐在馬車邊,他們要守候的果然不是那位丹姑娘,而是馬車裡的另一位姑娘。
李二郎確定後也沒有在意,現在首要的事是拔蒜,這麼多人,不出半個時辰,就能把半畝蒜苗整理妥當。
他在前方領路,把幾人帶到胡蒜地裡。
經過幾個月的生長,期間還拔過一次蒜薹,此時的蒜葉已經枯黃,預示著地下的“果實”已經成熟,可以收穫了。
拔出胡蒜後要適當裁掉一些枯葉與根鬚,剝掉一點點胡蒜外衣來除去黏在表層的泥土。
李阿孃他們在地裡忙著收割粟米,只留下李二郎招呼東家小姐。
有了夥計們的幫忙,與李二郎分工合作,兩人拔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