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二郎只能悄悄綴在黃鹿後邊,走走停停,最後趁著黃鹿走到山溪邊喝水的時候,利用提前設好的陷阱,將這隻斷角黃鹿捉住了。
李二郎揹著黃鹿滿身瘡痍地回到兵營已是一個多月後了。
雖然超時了,但曹副將軍念在第一次的份上,沒有重重懲罰李二郎。
此次又是什麼事呢?
李二郎走進書房,曹副將軍正在調整練兵方案,手裡的事還未做完,頭也未抬地先讓李二郎自己找地方坐下後。
書房內除了曹副將軍,還坐著一位年輕男子,這人眉眼間與曹副將軍十分相似,年紀似乎與他一般大,沿襲了曹副將軍的孔武有力,應該是曹副將軍的哪位親人。
年輕男子在曹副將軍面前沒那麼拘謹,目光炯炯地看著李二郎坐下,隨後起身走到李二郎旁邊的位置:“聽聞祥郎透過了副將軍的尋鹿考驗,兄實在是佩服,不知你用的是否是西北尋蹤術。”
李二郎還不知道對方名諱:“不知……”
曹副將軍開口了:“旒光!莫要急躁。”
“是,舅舅。”年輕男子朝著李二郎抱拳致歉:“祥郎莫怪,我喚趙旒光,副將軍乃是我的舅舅,與你一樣,我也留在兵營中受訓,只是比你來早一年。”
李二郎抱拳回禮:“趙阿兄。”
趙旒光剛要繼續剛才的話題,曹副將軍放下筆,兩人都噤了聲看著曹副將軍走過來。
曹副將軍坐在兩人對面,開門見山:“祥郎,此番讓你過來是想讓你去一趟江南。”
“江南?”李二郎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年,趙旒光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但是礙於舅舅在說話,自己只能忍著。
“我的外甥旒光明年入春就要舉辦婚禮了,如今聘禮中還差一隻麋鹿,你識得尋蹤術,此次與他一道回江南,助他獵鹿。”
李二郎有些猶豫,但還是問:“麋鹿可是隻出現在江南?”
趙旒光搶先一步開口:“麋鹿多出現在江南沼澤地帶,喜泡水和泥浴,與你們這兒的下聘習俗不同,我們江南那兒多用麋鹿。”
李二郎點點頭,他們這裡大多用的是黃鹿,如果獵不到黃鹿,也可以用大雁。
曹副將軍一向不給人拒絕的機會,他看出李二郎的猶豫,也知道李二郎想要什麼:“二郎,此番去江南獵鹿,也是與你的考驗,若是成功為旒光獵到一雙麋鹿,我便提你為副尉,負責與我傳信。”
李二郎本來就不能拒絕,這下更沒有理由拒絕了。
副尉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好歹可以接觸到資訊流通層,不是很多卻不再像以往那樣,只能從別人嘴裡聽到似是而非的八卦。
“副將軍,前往江南之前能否許我回家一趟,家中農地正值收穫,家人還等著我下定奪。”
曹副將軍應允了,趙旒光定下五日後在甘州城門相見,然後一起下江南。
當日,李二郎領了一匹馬,立刻趕回家。
自從飛虹橋建好之後,縣裡臨來一陣安寧,縣令大人親自提筆寫下“飛虹橋”三個字,讓工匠刻碑描紅,沒過多久,一尊霸下石碑便立在橋臺邊,石碑背面還有縣令大人親自寫的《飛虹橋記》,記錄十日造橋的全過程,對紀清越誇獎一番。
紀清越名聲大噪,人們很想見一眼“十日造橋”的主人翁,尋常人出名之後不是擺這個宴就是擺那個宴,邀請四方友人共享人生高光時刻,人們卻發現紀清越的行蹤非常飄忽不定,他不僅不擺宴宣傳,更是不見人影。
知道紀清越住在哪兒的人很清楚,以前這位大名人常常十天半個月不出門,如今更是回村子裡住了,只在與泰安樓交貨時出來一趟,想親眼目睹一面簡直難上加難。
在縣令大人刻碑宣傳下,紀清越給人們又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