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種上更多果樹,以後肯定不愁哪個季節吃不到水果了。
山坡上佔地最大的不是果樹,而是棉花,前段時間紀清越為了育種,拼了老命地開荒,開出七八畝空地,收了棉花後他是不想再種這麼多了,只留一兩畝穩定種一兩茬棉花,其餘的順其自然。
如今,畫裡的生活水平比剛來時已經天差地別,實現了質的飛躍,紀清越非常滿足,往後,他只要將種子慢慢帶出去,讓更多人種下優質種子,名聲總會越來越大。
又是忙活的一天,李二郎掃去花園的雪,將枯死的樹全都砍倒劈作柴火,池子裡的水已經凍硬,只能等到來年冰化時再清理。
他看了看天色,估計著快要到四郎瑜郎散學的時候,於是與紀清越交待一聲便出門了。
出門後,李二郎一路直奔炳春書院,他人高腿長,很快就來到炳春書院附近。
此時還未到散學時間,書院所在的巷子裡十分安靜。
李二郎並未到書院門口等候,而是觀察附近的情況。
書院附近都是宅子,住的大都是學子,大多時候大家都是安安靜靜的,不會鬧出什麼雞飛狗跳的大動靜。
李二郎看了一圈,很快便找到幾處可以觀察到書院門口的位置,但這些位置他一個也沒選,而是往更遠的地方走去。
四郎既然可以發現那人,就說明那人沒有刻意隱藏身形,監視這麼長時間卻沒有靠近,那是有人指使。
似乎到了散學的時候,巷子裡漸漸傳來小孩們玩鬧說話的聲音,正是這個時候,一名穿著深色綿袍頭戴風帽的男子出現在李二郎觀察到的那幾處位置中的其中一處,從背影望去,那名男子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綿袍衣襬被什麼東西頂起一個凸點,若是靠著牆,定會戳在牆上。
就是那個人。
李二郎如今站的位置只能觀察到男子,而看不見書院門口,瞧那人看的方向,就是在盯著書院門口。
兩人就這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站在各自的位置,盯著各自的目標。
男子似是有所發現,終於換了個動作,放下手將腰間的東西藏起來。
隨著孩子的聲音越來越近,男子就要離開,可在轉身的一瞬間,男子往李二郎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便立刻跑開。
李二郎拔腿就追上去,遠遠只瞧見那人的背影正飛快遠離。
那人已在山單停留許久,十分熟悉附近的巷道,幾個轉彎也就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躲到哪兒去了。
李二郎站在丟失目標的小巷子裡,抬手擦去睫毛上的冰晶,轉身返回。
雖然沒有追上,但那人跑步的姿勢,正是急行軍扶刀快跑的姿勢,即使腳步飛快,也要保證能隨時拔刀。
“二兄?!你如何在這裡?”稚嫩的童聲在李二郎身後響起,李二郎轉身一看,是四郎和瑜郎。
他才回到街道上,就碰到散學回家的兩人。
“二兄你是專程來接我們的嗎?”
面對弟弟充滿期待的眼神,李二郎點點頭:“是順便來接你們。”
李瑜立刻明白李二郎的意思:“李二兄在查那人的身份嗎?可查到甚麼?”與好友不同,這幾個月他一直在提心吊膽,生怕被人拐走,他可不想離開紀阿兄。
李二郎“唔”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把推理出的事告訴他們。
“軍營裡的人?”倆小孩都懵了,他們為什麼會被軍營裡的人盯上?
李瑜急得在原地打轉。
他有一種預感,那人的目標一定是他。如今李二郎告訴他那人的身份,他更慌了。
他一慌,眼睛就不受控制地蓄滿淚水。
冬日裡流淚可不是什麼好事,不止是臉,嚴重的話眼睛也是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