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郎還得受一次罪,疼得哇哇直哭。
“你該說了吧,拿這餅做了什麼。”李大郎一邊上藥一邊問:“別扯謊說你吃了。”
“你再撒謊就算阿爹這頓白打了,等你好了我與大兄非得再打你一頓。”李二郎一點都不心疼弟弟,打了之後要知道錯啊。“你昨晚出去這般久就是去拿餅的?藏哪了?”
李四郎受不了自家大兄的手法,疼得咧嘴:“啊——我、我不能說——啊——”
李大郎和李二郎對視一眼,瞭然,李二郎不動聲色地問:“為何不能說?”
“啊——就,就是——啊——不能說——”
李二郎感到詫異,弟弟難得這麼倔強,“你是不是答應那人,不能說?”
李四郎絲毫不知道他正在被套話::“二兄,你怎麼知道——啊——”
李二郎點點頭,贊同道:“既然允諾他人,自然不能反悔,你做得對。”
李四郎一邊疼一邊笑:“二兄你覺得我做得對?大兄呢?”
李大郎點頭附和:“大兄也覺得你做得對!”
接下來李大郎和李二郎都沒有再追問,知道這點就好辦了,果然有人指使弟弟拿家裡的東西。
李大郎給弟弟上好藥,擦了擦手。“好了,明日還要上藥,今日你躺著背書吧。”
聽到明天還要繼續上藥,李四郎委屈得又要哭了:“啊——?”
李大郎和李二郎走出房間,正要穿過院子去尋父母時,被早就站在院子裡的小妹攔下。“大兄,二兄,我有事說。”
李二郎敏銳地察覺小妹要說什麼:“與四郎有關?”
李家錦娘點頭:“是。昨日我與阿孃為四郎準備上秋學的新衣,新衣裁好後阿孃讓我去尋四郎來試衣,等我靠近書房,似乎聽到四郎在跟什麼人說話。”
李大郎頓時緊張,唯恐小弟被人騙:“是什麼人?”
錦娘搖頭:“聲音太小了,我未聽清,可奇怪的是開門後我並未看到書房裡藏著人。”
李二郎思索:“難道是屋頂?大兄,最近是否有什麼人流放逃難到我們這兒?”
如果有外人私自進來,這事可不得了,還誆騙他們家,簡直可惡。
李大郎也很謹慎:“待會我去屋頂看看,讓阿爹去村子裡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外人,最近有些不太平。”
李錦娘有些緊張,捏著手看著兩位兄長。
李二郎拍了拍妹妹的髮髻,安慰道:“別擔心,有我跟大兄,還有阿爹呢!”
有了兄長的安慰,李錦娘才感到踏實:“大兄二兄,我回房織絹了。”
“嗯,別太勞累!我跟四郎不缺新衣。”
李錦娘嬌嗔:“三兄就要回來了,你與大兄都有新衣了,還差三兄呢!”
“好好好,那也別累著了。”
等兄弟兩人從父母房裡出來,就直奔書房,李阿爹則是去村裡打探外來人員,別是什麼逃兵逃犯,不然他們村子就要遭罪了。
私藏逃犯逃兵,全村問責。
院子裡,李大郎搭梯爬上書房屋頂,李二郎則檢查書房的裡裡外外,兄弟二人一起把書房翻了個底朝天。
李二郎搜了一遍,站在書房裡不斷懷疑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地方,竟然找不到那人的一點痕跡。
書房外兩三丈就是他們家的圍牆,圍牆上沒有攀爬的痕跡,人大概是趁著家中人不注意從院門潛進來後躲進書房的,那人很謹慎,沒有動書房裡的任何東西,擺放得與往常一樣。可書房就這麼點大,並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難道那人拿了東西就逃出去了?
可就算逃出去,總要留下一點痕跡,哪怕是半個腳印吧!李二郎在院子看了好幾遍,裡裡外外都沒有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