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將石樑村包圍起來,整個村子倒也映襯得生機盎然。
他藏匿在黑暗的山中,潛伏著,伺機尋找破局的機會。
這時,他看到幾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匆匆從山上下來,裡面還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我……不能留在山裡幫他們運糧嗎……”
“就你那小身板,運糧?讓你去哪就去哪,否則……”
“哎!哎!我明白!!”麻三的聲音依舊是那麼瑟縮,看來他在山匪窩裡混得也不怎麼樣,“只要能幫龍哥他們報仇,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你小子還敢提?撇下他們自己跑了!還說什麼野男人!這次你要是還敢跑,下次打的就不是你的臉而是你的腿!!孬貨!!”
“是是!”
李二郎心生一計,弓著腰伏下身子,悄無聲息地摸了上去。
隨後一聲慘叫,只見那麻三忽然從山上滾了下去,撞到一塊石頭後停下來。黑暗中,麻三掙扎了許久,隨後捂著臉唉聲慘叫:“哎喲哎喲……”
那群山匪也不著急,而是不慌不忙地走下來,樂呵呵靠近。幾人看到麻三靠著石頭滾得一身泥,衣袍上都是破口,頭髮凌亂,頭破血流傷得不輕的樣子。
他們幸災樂禍完趕緊催促道:“別拖拖拉拉嚎叫個沒完!!”
“是是!”麻三趕緊起身,跟緊這幾個人,悄悄地跑進村學。
村學裡的夫子已遭殘害,屍體正擺在院子裡,而孩子們,一個個像捆牲畜一樣丟進一個寢房裡,門口由兩個山匪看守。
不一會兒,村民發現山匪的目標是村學,那時,李二郎已經順利潛進村學裡了。
而那個麻三,早就在翻下山時扭斷了脖子,一命嗚呼,被他藏在石頭後。李二郎趁機敲腫自己的臉,迅速換上麻三的衣袍,藉著黑暗的遮掩,混進山匪之中。
“你很聰明,讓小孩們都記著一句話。”
李二郎偷聽到的山匪運糧的路徑和山匪寨子的方位。
縣尉接下這個案子時就沒想過能辦得這麼漂亮,傷亡比預想的小了不少,而且還知曉了山寨的方位,這樣就省去士兵漫山遍野地搜查,只要呈稟上去,兵營派兵剿匪時就可直搗黃龍。
“我今夜就趕回縣城稟告縣令,自會在他面前替你請功!”縣尉高興得打馬離去。
一入夜,就實在冷得厲害,李二郎他們也要趕緊回家,省得家裡人一直得不到訊息而提心吊膽。
於是他們告別了石樑村的人結隊返回。
山匪連同板車一起拉走了,板車可以給,驢是萬萬不能給的,所以他們只能牽著驢走回去。
李二郎身上有傷還有血,身上又冷又疼,李阿翁和其他同行的人勸他也像四郎和瑜郎一樣,騎驢回去,李二郎推脫不住還是騎上去了。
一行人回到村裡時已經是深夜了,他們還得連夜把驢還回去,以後再賠板車錢。
最後一隻驢是李瑜家的,同是下李村的人連人帶驢順路送回去了。
李二郎重新站在院門前已經過了一天了,三人裡只有他最為狼狽不堪,也累極了。
一直待在書房裡的人忽然聽到敲門聲,先是一驚,謹慎地沒有出聲,隨後聽到四郎的聲音:“阿孃阿奶!我們回來了!!快快開門阿兄他受傷了!!”
裡面的人還來不及高興,便相擁著出來,手忙腳亂的開啟院門的幾道木栓。
李三郎提著唯一的燈籠,連忙讓門外的三人進來:“二兄受傷了?”他才問完,就聞到李二郎身上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味道濃的讓不明情況的幾人都嚇呆了,以為李二郎傷到性命,馬上就要不行了,可他卻還行動自如,自己走進院子。
燈光往上一打,李阿孃頓時尖叫,心疼道:“怎麼臉也受傷了!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