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心底裡就有點心動,但面上不願意上他的當,手掌似是而非地在他胸膛推了推,噘著嘴朝一邊別過了臉去。
“和解就和解,但我才不親你呢。≈ot;
她不動,那隻好他俯身相就,薄唇有意一下下啄在她眉眼臉頰上,直教她繃不住,輕輕笑出聲兒來。
霍修才吻住了她的唇,牽著她的手放在腰帶上,教她替他寬衣,手掌便兀自探去撩起了她的裙襬。
阮阮藉著透氣的間隙,含糊問:“明兒還去官署,不趕緊消停睡會兒?天都快亮了……”
他輕笑,“閉眼睡覺哪有你教我受用。”
翌日原道是霍修就不著急,在府裡同阮阮一直膩歪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慢悠悠用過午膳才出門往官署去。
這日子入了秋,天陰時街上的風已有了涼意。
臨走時阮阮送他到門前,從婢女手裡拿過披風,微踮著腳尖披到他背上,雙手細細繫著領上的帶子,又問:“你今兒約莫要什麼時候回來?”
“怎麼?”霍修微微低著頭理袖口,聽著一笑,“還沒走就想我了?”
這大門口的,周圍還有多少婢女和侍衛呢。
阮阮微紅著臉覷他一眼,卻也沒否認,說:“你若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下半晌想出去逛逛。”
霍修嗯了聲,沒別的意見,只念著先前豐和殿她被人當眾排擠,遂囑咐了句。
“我不在跟前的時候,你一個人別和旁人一般計較,若覺得哪裡不稱意,等回來再告知我就是,記住了嗎?”
阮阮忙點了點頭,“知道了,你放心吧。”
其實旁人言語上的排擠、白眼她都能忍,只是昨天隆安太后與令儀長公主過於過分,一兩句話竟就想抹殺掉她為了他而精心準備、期待的一切。
若非如此,她又何至於被逼急了,不管不顧鬧那麼大的事呢?
一念至此,阮阮才想起來昨天宮裡有人圖謀不軌那茬兒,先前因為誤會了霍修而太過傷心,險些都把這重要的事給忘了。
“對了,昨日那個劫持我的人,你後來問出他是幹什麼來的了嗎?”
霍修抬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旁的話並沒有多說,“昨兒的事已處理完了,你不用操心,往後再逢宴席,離上回為難你的人遠些。”
他這麼說,那總歸就是萬事皆休,阮阮便覺沒什麼追究的必要了。
她應了聲,目送霍修翻身上馬,直瞧著人轉進了街道拐角處瞧不見了,才回身進府。
今兒房裡候著的人,除了蘭心和畫春,又多出一個稍微上了年紀的婢女,名喚金翠。
這也是霍修挑到她身邊的。
人原先在前鎮國公府伺候過國公夫人,應付後宅以及鎬京一群女人間的人和事可謂得心應手,此後和蘭心一道陪著阮阮,宮裡宮外都要穩妥許多。
回房換衣裳時,畫春出門教小廝備好了馬車,阮阮拾掇好,便帶著畫春和金翠一道出了門。
街市上有攤販在賣鎬京的坊市遊覽圖,阮阮瞧著新奇,教畫春買來一份,開啟來卻也看不太懂。
金翠是個有眼色的,自覺上前來圓滑將話接了過去,指著遊覽圖給她講每個坊市的特色與趣聞,果然很快得了她的歡心。
阮阮多得是時間,也不著急,今兒便打算先去城中最熱鬧的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