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鄭力的髮妻是李姨娘?”風鳴月準備飲酒,聞言,她忍不住頓了一下。
“是的,根據我們剛剛查到的線索,李姨娘與鄭力都是山長縣人士。”太子小飲了一杯,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意。
太子妃連忙在一旁勸道,“殿下身子才剛剛好些,可莫要貪杯了。”
說罷就要去拿著太子的酒杯。
“琅兒,再喝一小盅如何?一小盅。”太子收起酒杯,放到自己袖子裡,另一隻手握住了太子妃的手。
“每次您都說一小盅,可是結果呢?”太子妃眼中泛紅,“明明自己身子骨不好……”
太子見太子妃一副委屈的樣子,立馬放下手中的酒杯,“好端端的怎麼還哭上了,孤這次決不食言……”
“太子與太子妃真是伉儷情深啊!”文顏羨慕一笑,拿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
風鳴月不由自主地望向寒佑川,正巧寒佑川也望向了她。
“咳咳。”孔律適時地咳嗽,打斷了屋內的曖昧氣息。
“你們就莫要打趣孤了。”太子寵愛地看了看太子妃,“琅兒,再去添幾個菜吧,今日是孤這麼多年來,最開心的時候。”
“是,臣妾這便去看看。”太子妃紅著臉起身,往外走去。
“那為何鄭力要另娶邱氏呢?”風鳴月繼續問道。
“還不是因為看上了邱氏的權勢,否則,他一介寒門士子,怎麼可能這麼快便爬上尚書之位。”太子冷哼一聲,“邱氏已故的父親是前任刑部侍郎,當年他帶著邱氏在山青縣省親,路過山長縣時,正好碰上了剛剛中舉的鄭力。”
“難不成當時鄭力已經娶妻?”風鳴月猜測。
“可不是?鄭力與李姨娘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鄭力中舉後,便與李姨娘完婚。”寒佑川端起酒壺,又斟了一杯酒。
“那邱氏的父親怎麼肯將邱氏許配給一個有婦之夫?”風鳴月覺得整個事件十分荒謬。
“因為鄭力瞞著自己已婚的事實,撩撥起了邱氏的少女芳心,鄭力與邱氏約定,一旦自己來年考中進士,便娶她為妻。結果,鄭力在當年殿試中獲得探花,一時之間,在京中炙手可熱。於是,在邱氏的推波助瀾之下,兩人便正式結為夫妻。”寒佑川語氣不屑道。
“那李姨娘怎麼肯善罷甘休?”風鳴月問道。
“鄭力在京中娶妻之事,一直瞞著李姨娘,他每年也只在過年之後回一趟山長縣。直到鄭雨三歲那年,李姨娘心血來潮,私自來到京城探望鄭力,才知曉邱氏的存在。後來,鄭力便以姨娘的身份,讓她入了鄭府。”寒佑川說完,又飲下一杯酒。
鄭力當年做事狠辣,知曉此事的人都不敢輕易向外透露這件事件。
“你們是透過山青縣縣令知道的?”風鳴月看了看太子與寒佑川兩人。
“嗯。”太子與寒佑川兩人點了點頭。
“李姨娘也真是可憐,被丈夫欺騙,最終還被毒死,兒子被人當做死士培養,真是可悲啊!”風鳴月喝了幾杯後,臉上泛起一層雲霞,忍不住為李姨娘打抱不平。
“疑點就在此,如果鄭力讓彭光亮研製的毒藥,只是為了給刑部的死刑犯服用,他壓根用不著殺了李姨娘,畢竟,他與李姨娘之間還是有深厚感情的。”太子思索著,鄭力所害之人另有其人。
“鄭力枉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文顏將酒杯重重放到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看著風鳴月,“我文顏若是娶妻,定當愛惜她一輩子,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眾人一聽,紛紛都呆住了。
寒佑川氣得牙癢癢。
風鳴月心中尷尬,她假裝看不見一般,立馬將話題岔開,“太子殿下,李姨娘在京中或者山長縣可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