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文顏頭一偏,奏摺重重地砸到了勤政殿門上。
他走上前來,將今年國子監的年輕學子名單放到了皇帝面前。
“文祭酒你來得正好,你看看門口的那些老匹夫,枉讀聖賢書,竟然聯合起來逼朕!”皇帝氣得頭疼,“你快跟朕說說,這些年輕學子中有哪些是可造之才,朕要傾力培養。”
皇帝覺得,這月見國,少了門外的那些老匹夫,照樣運轉。
文顏自然是知曉皇帝的用意,他指了指奏摺最後一頁,“這些學子天資聰穎,在一眾學子中算是出類拔萃的,陛下可以一看。”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師弟做事,朕向來放心,如此,國子監預科班一事便交給你操持吧。”
他頓了一下,“最近文人士子對官員侵佔百姓田地之事,作何言論?”
“一切都按照陛下的吩咐,不誇大、不造謠、不遮掩。”文顏如實回稟。
“嗯,文人的嘴,最是厲害,管控起來不易,你辛苦了。”皇帝讚賞地看了文顏一眼。
“能為陛下效勞,是微臣的福氣。”文顏淡淡一笑。
在鄭府。
鄭力躺在床上聽著鄭佳的彙報。
“就算太子一黨,找到父親侵佔田地的證據又如何?陛下豈能傷了眾多老人的心?等著吧,不日父親將重新回朝堂之上。”鄭佳信心十足,彷彿鄭力復位在即。
“兒啊,你將這朝堂想得太簡單了。”鄭力閉上了眼睛。
朝臣對君權,古往今來,都是殊死一戰。
“父親,怎麼短短几日您就這樣畏縮了?您以前的雄心壯志都去哪裡了呢?”鄭佳不解。
“兒啊,陛下的心思比我們想的都要深啊!這一次,但願我們鄭家能安然度過。”鄭力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自古伴君如伴虎,這一點他再清楚不過了。
“不好了,老爺!”此時,管家從外面匆匆跑進來,“李姨娘的牌位不見了!”
“什麼?”鄭力與鄭佳兩人對視一眼。
“快去查,看看是誰拿了牌位!”鄭力吩咐道。
李姨娘是鄭雨的生母,如果說世上還有誰掛念她的話,那便只有鄭雨了。
難道說,鄭雨還沒死?
鄭力心中湧上一股不安,“兒啊,你速速派人再去查探鄭雨的訊息,要快!”
“是,兒子明白。”鄭佳說完,便匆忙離開。
這廂寒佑川剛從皇陵巡視完畢,便前往藥堂檢視鄭雨的情況。
哪知還沒有進入房間,便看到方神醫慌張地從裡面走出來。
“怎麼了?發生了何事?”寒佑川拉著方神醫問道。
“羽王殿下,鄭雨,鄭雨不見了啊!”方神醫急得直跳。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了?”寒佑川檢視了一下藥堂的四周,並沒有人闖進的痕跡,院子裡守衛的人也一樣照常。
“應該是鄭雨伺機逃走了,他身上有重傷,放心,走不遠的。”寒佑川帶上護衛,四處搜尋。
在鳴月閣。
待文夫人離開後,錢若雲將今日之事完整地說給風鳴月聽。
“月兒,按理說,文顏是一個極好的如意郎君。他年少便負有盛名,為人清正,從未傳出過與女子有染的謠言,這些年汴城的媒人,都快把文府的門檻給踏破了。
可是,他卻始終沒有瞧上一個姑娘,如今年逾二十,依舊未娶親。”
錢若雲說完,看了風鳴月一眼,“今日文夫人上門提親,是誠心誠意的,也是文顏授意的。”
風鳴月聽完,手中的酥餅掉落一地,文顏中意自己?為何她從來沒有察覺啊?
“在你去皇族族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