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月看著菊香這副模樣,心中十分不適,有些噁心。
早知道,那個聞香丸就給自己留一顆了。
“回稟娘娘,菊香這是?”風鳴月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自己心裡沒有一點數嗎?”淑妃將風鳴月之前送的南珠膏扔到風鳴月前面,“菊香就是用了你送給我的南珠膏,臉上才變成這樣的!”
風鳴月撿起地上的南珠膏,仔細看了看質地,與先前剛送出去的無異。她放到鼻尖聞了聞,卻發現氣味中,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娘娘確定這是我送給你的南珠膏?”風鳴月挑眉問向淑妃。
“那還能有假?”淑妃信誓旦旦。
風鳴月嘴角勾了勾,“那就奇怪了,這個南珠膏與我送給娘娘的南珠膏,氣味不同。”
“哪裡不同了,你別想不認賬!”淑妃見風鳴月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更是生氣了。
“我風鳴月每次送出去的東西,都會細細查驗,怎麼可能會記錯?”風鳴月看向淑妃,“我自小對氣味就非常敏感,現在的這兩盒南珠膏,確實並非是我當時送的南珠膏了。”
“世人都道南珠膏難得,京中能用的人屈指可數,是女子養顏的珍品。娘娘,臣女想問您,這麼珍貴的東西,您為何讓菊香使用?自己卻不使用?”風鳴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菊香,“莫不是您一早便知道此物有毒?”
皇帝聞言,也看向了淑妃。
菊香聞言,淚水無聲地落下。
淑妃心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她面上依舊不顯。
“本宮怎會知道?你休要在這裡混淆概念!”淑妃大聲喝到,以掩飾內心的不安。
“哦,是嗎?京中之人皆知淑妃娘娘最珍視的便是自己的容顏,曾經有宮女偷用您的美容膏,被您下令杖責,南珠膏比美容膏價值高上數倍,娘娘竟捨得給一個宮女使用?”風鳴月繼續說道,她眼神中充滿了質疑。
“淑妃,這是為何?”皇帝沉聲問道。
昨夜,皇帝宿在淑妃宮中,一早醒來,便聽見淑妃跟他哭訴,自己差點毀容的經歷。
他好言安撫,淑妃依舊不依不饒,煩躁之下,他便派魏正前去喚風鳴月。
“陛下,臣妾……臣妾……”淑妃心中懊惱,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把這個問題考慮進去。
“對了,是,是試毒!”淑妃眼中一亮,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了,“臣妾現在每得到一個新的美容之物時,都會讓宮女們先試用,確定無不妥之症後,方在上臉使用。”
淑妃掃視了一眼屋內,眾位宮女都紛紛點頭。
“風鳴月,這個理由可否足夠?”淑妃得意地望著風鳴月,“你就等著受罰吧。”
“可是,這南珠膏的味道確實與臣女所送的味道不一樣,就好像,好像是……”風鳴月仔細辨認著眼前南珠膏的氣味,“對了,是多了一絲酒味!”
“酒味?”皇帝疑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淑妃心中緊張不已,她咬牙道,“就算有酒味,也是你之前送過來就有的!”
淑妃心中暗罵,風鳴月這個賤人,鼻子是狗鼻子嗎?這麼靈?
前幾日,得知襄郡王有復位的機會,她開心極了。
歡樂之下,便飲了幾杯酒,結果喝醉了。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醉意朦朧之中,將一些酒潑到了南珠膏中。
她惋惜不已,當即便發了好大的脾氣,並把菊香等一眾宮人叫過來,狠狠教訓了一番。
在教訓的過程中,菊香的手背無意中沾溼了被酒精汙染的南珠膏,手背上出現了紅疹子。
於是,淑妃心生一計,用來對付自春狩大會後,逃離自己控制的風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