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月一茶杯砸到趙興的手指上,硬生生地敲下了他的一個指甲蓋,“你老實回答我說的問題就行好,再扯其他的,我再砸掉一個指甲蓋。”
趙興疼得臉都變形了,都說十指連心,這下,他也體會到鑽心的疼了。
“還有,忘了告訴你,你家中八十歲的老母親,我已經把她接到一個很舒服的地方去享受了,畢竟,以你每個月微薄的俸祿,怎麼能夠讓她享福呢?”
風鳴月接過紅安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她將趙興母親的一撮頭髮拿出來,放到桌上。
頭髮上有一個髮帶,趙興認得,那是自己母親常用的髮帶。
“你不要動我母親!”
趙興眼中終於出現了懼意,“她是無辜的,不要將她牽扯進來。”
“那你帶人刺殺我孃親的時候,怎麼不考慮一下,我孃親也是無辜的呢?”風鳴月換了一個茶杯,再次砸到了趙興的手上,趙興的指甲蓋又掉了一個。
“我,我那也是聽令行事,大小姐,其實我本意是不想殺害大夫人的。”趙興疼得冷汗直冒,他現在心中害怕與憋屈交織。
“你最好將你知道的,都給我吐出來。”
“否則,一旦我將這枚令羽交到兵部,以擅自出兵、殺人放火之名,去兵部尚書那裡控告你,你覺得我那勢利眼的父親,還會保你嗎?”
風鳴月陰森森的聲音,讓趙興有些頭皮發麻,“現在,你的命掌握在我手中,你最好吐乾淨,我還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大小姐,我說,我全說。”趙興知道今日自己是栽了。
他已經沒得選了,國公爺,只得對不住了。
“其實,我們也是最近幾日才收到訊息的。”趙興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那日,下著微微細雨。
“什麼?去刺殺大夫人?山元,你沒有開玩笑吧?”趙興驚訝道。
“這是國公爺下達的命令,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到你們表現的時候了。錢若雲一個弱女子,比殺雞還容易。”山元拿著風雪堂的令牌。
“後面的事情,大小姐你都知道了。”
趙興頹廢地說,“可是不知為何,當天夜裡國公爺又親自來了,讓我們撤退了。”
風鳴月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風雪堂想殺自己的孃親是真,後面改變了主意也是真。
風鳴月仔細思考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大致明白了風雪堂為何這樣了。
“你認識我父親以來,他一直是這樣反覆無常的嗎?”風鳴月繼續追問。
“沒有,最近只有這一次而已。”
“以前難道有過嗎?”
“那是十五年前了,月小姐你還沒出生。當時國公爺與自己的親弟弟帶兵出任務,被敵軍困了十日,最終只有國公爺一人逃脫,回來以後,國公爺就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趙興講述道。
“他的親弟弟?我怎麼從未聽過?”風鳴月十分驚訝,覺得自己在慢慢接近某個真相。
“聽說,這裡面涉及一個國公府的秘辛……”趙興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