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國公府書房內。
襄王已經連續喝了五杯茶了,但是依舊沒見風鳴月露面。
他心中煩躁,很少有人敢讓他這麼幹等。
“王爺稍安勿躁,我這就再派人去把她喊來。”風雪堂讓山元親自去喊人。
“父親喊了也是白喊呢,姐姐這一會指不定在忙著算銀子呢?”風意然披著一個粉色的披風,從門口走進來。
“姐姐心思也沒在讀書上,她也不見得認識王爺所說的大儒呢。”
風依然輕聲一笑,“宏士銘先生也答應來了呢,父親、王爺,你們看,這是他讓我帶給族學的信。”
風意然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展開在倆人面前。
倆人一看,確實是宏士銘親筆所寫。
“好!好!好!還是我家意然厲害,居然能說動宏先生前來客座。”風雪堂連連誇讚。
“這下南曾信北士銘都齊聚在風氏族學了,風氏族學也有人坐鎮了。”襄王心中也興奮得很,看著風意然的眼神也更加溫柔。
他替風氏族學花心思還有一個重要的的原因,是為自己培養人才。
目前,月見國實行三省六部制度。
他掌管刑部,風雪堂在兵部有一定的話語權,但是在吏部等其他四個部,卻缺少自己的親信。
而每年科考,他的母族鄭氏以及風氏,都沒有拔尖的人才,中進士者也是少數。
若是要到六部任職,除了那些依靠祖上的封蔭計程車子,其他人必須要經過科舉取士這一關。
但是皇帝每年都在壓縮封蔭的名額,讓各大世家苦不堪言。
此次,若是風氏族學辦起來了,等到兩家正式結兩姓之好後,他計劃安排鄭氏的族人也到此上學。
風雪堂看著襄王與風意然眉來眼去的模樣,心中哪有不清楚的呢?
看來還是老太太說得對,風意然或許更配襄王。
“宏先生說,日後來到風氏族學,將正式收我為他的關門弟子。”風意然雀躍著,將這個訊息告訴風雪堂與襄王。
“這是真的?”
風雪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個五年前就沒有再收徒弟的宏士銘,居然要為自己女兒破例了!
襄王心中也是大大的震驚!
要知道宏士銘心高氣傲,京中多少考上進士的男兒,他都瞧不上,居然會收風意然為徒!
那豈不是說,風意然的造化,會比一些中了進士的男子都要強?
想到此處,襄王的眼神裡充滿炙熱!風意然可真是一個寶藏啊!
見父親與襄王都驚呆的表情,風意然心中更加得意了!
她心中暗道:風鳴月,你想跟我鬥,還早著呢!
一盞茶後,襄王與風依然依依不捨地告別。
此時,風鳴月已經將孔律恭敬地送走了,她往書房的方向走來。
“喲,姐姐,你終於來了。”風意然看到風鳴月,立馬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姐姐這是剛剛數完銀子過來嗎?好臭啊。”風意然嘲笑道。
“胡說八道,你鼻子有毛病吧。”風鳴月不接她這個碴,繼續往前走。
“怎麼不臭,滿身銅臭味,燻死人了!”風意然捏著鼻子,尖聲說道。
她這是在嘲笑風鳴月商賈出身呢!自從楚姨娘入獄後,風意然更是恨極了風鳴月,說話尖酸刻薄。
“你若是覺得銀子臭,那便再罰桃月居半年的的分例銀子好了,省得銀子燻到了你。”風鳴月笑了笑,“回頭我就跟我孃親說一下。”
“你,憑什麼!”風意然本來只是想挖苦風鳴月一下的,沒想到居然要被扣銀子。
“憑你說銀子臭,憑我是發銀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