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求求您就放過應禮這一次吧!”
“陛下,應禮也是您的孩子啊!”
“陛下!”
在一片慌亂之中,淑妃被送回了蕙蘭殿。
她的禮服起了褶皺,髮髻都散開,臉上的妝容也不再精緻。
她一路哭喊,聲音十分淒涼,皇帝聽著,心中不是滋味。
“襄王降為郡王的旨意現在立馬執行。眾位大臣都起身吧,無需多言,朕意已決。”
皇帝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快要暈厥的襄王,補充了一句,“若是襄郡王以後戴罪立功,再議復位之事。”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
朝堂上回蕩著眾臣子的聲音。
皇帝疲憊地散了朝。
“太子、羽王,你們到勤政殿來吧。”臨走之時,皇帝看了一眼兩人。
“是,父皇。”太子與羽王恭聲應道。
在風國公府。
風雪堂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府上。
他支援了十多年的襄王,在一個早上,便倒塌了。
可惜啊!明明襄王離儲君之位就差那麼一步了。
如今襄王變為襄郡王,便不可同日而語了。
至少,在許多大臣的心中,襄王再也不是那個備受皇帝寵愛的,大有前景的皇子了。
風雪堂臉上的褶子,深了幾分。
風國公府或許,也要另謀出路了。
當風雪堂在書房裡唉聲嘆氣之時,鳴月閣的一眾人等,卻樂翻了天。
“小姐!難以想象,襄郡王居然受如此重罰!這下被打下神壇了!”紅安笑眯眯地說著今日早朝的八卦。
畢竟,最近襄王的牡丹花下圖,是京中備受關注之事,宮門口聚集了許多圍觀的百姓。
今日早朝一散,諸位大臣走出宮門的那一瞬間,訊息便傳播開來。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襄郡王平時愛與女人勾勾搭搭,今日之事是他活該。”王嬤嬤的侄女王秀麗從外間拿著劍進來。
她一身黑色騎裝,馬尾高高紮起,眼神中沒有畏懼躲閃,更多的是自信。
自從風氏族學開學後,風鳴月便讓秀麗、金斗、銀鬥等身邊的人都去學堂上學。
根據他們自己的喜好與特長,每次上課的時間都不盡相同,也不會影響鳴月閣的正常當值。
“哎呀,幾個月時間,秀麗姑娘居然也會引經據典了!”紅安打趣著說道。
秀麗哄著臉,“紅安姑娘怪會打趣我的。”
“嗯,秀麗姐姐是進步很大呢!不愧是我認的乾姐姐。”風鳴月拿起眉筆,給自己描了一個柳葉眉。
“小姐,今日怎麼主動裝扮起來了?你平日不是最不喜歡如此打扮的嗎?”綠葉驚訝道,以往參加皇家宴會,她都是好說歹說,風鳴月才勉強抹一點脂粉的。
“今天,我開心呢!”誰說女為悅己者容?風鳴月要為自己容。
今日早朝,具有里程碑的意義。白御史與洪慶果然不負眾望,以他們的兩張嘴,舌戰大臣。
而梁王也是一如既往的衝動,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成為皇子中的出頭鳥。
用好這三個人,就等於掌握了朝中的一半局勢。
先不論他們各自的立場是否一致,只要目標一樣,大家便可成為朋友。
只要先將襄王從神壇打落,她便可以實施第二步作戰計劃了。
想到此,風鳴月吩咐綠葉,“綠葉,你去我孃親那裡問問,最新的東珠膏製作好了沒?要是做好了,先給白夫人與洪夫人送一份。”
說完她思考了一下,“再給梁王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