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風雪堂最終氣得鬍子都豎起來,也沒有再說下去了。
他若是敢休棄她,憑藉白頭令的約束力,他的休書是無效的。
同時,世人的唾沫都會把他淹死,風國公府將名譽盡失。
當今皇帝對各大世家爵位世襲罔替的制度卡得很嚴,如若真的走到這一步,風國公府的子孫還能不能襲爵還當另說。
他心中那個恨啊,當年為什麼要去籤那個白頭令,錢若雲很好拿捏的,不是嗎?
如今,他掣肘於此,不能上不能下,如若再拖下去,嫡子一日不定,府中承爵之人便沒有人選,上請承爵的奏摺便遲遲不能呈給皇帝。
錢氏這個目光短淺的婦人,此時卻拘泥於以往的情情愛愛,不肯站在他的立場,為大局考慮,留著何用?
如若楚姨娘還在就好了。
“你是在威脅我嗎?”風雪堂的語氣裡充滿了殺氣。
“是老爺做事情太過,我只是正當反擊。”錢若云何嘗看不出風雪堂的殺氣,可如果這一步都退了,以後府中便再無她們母子二人的立足之地了。
風雪堂閉上眼睛,平復了良久。
“就按照你的三個要求來辦吧。不過風簡回府的認親宴會,你必須親自操持起來。”
風雪堂只得退一步,“暫時以風氏庶子的身份來操辦。”
“那族譜上,寫哪位姨娘生的兒子?”這個問題就很有深意了。
按照規定,庶子必須是府內姨娘所生的孩子,如果是外室所生的孩子,是沒有辦法進入族譜的,也無法養在嫡母名下,成為嫡子。
而風簡的生母,沒有經過納妾的那一番流程,沒有給錢若雲敬過茶,自然是算不上府中的姨娘。
就算那個妖豔的女人已經死了,錢若雲也不會讓她上族譜,進宗祠。
“你真要如此計較嗎?她都已經死了。”風雪堂本來打算在族譜上將風簡的生母羅氏寫為姨娘,可是錢若雲這麼一問,顯然是不會同意如此做法了。
“父親!你好生奇怪。她又不是我孃親害死的,她與人無媒苟合,害人家中和睦,難道死後,這些事情就正確合理了嗎?”風鳴月看不慣他父親又在打感情牌了。
風雪堂被說得當場石化。什麼叫做無媒苟合?她這是在赤裸裸地罵他嗎?他可是她的父親!
可是,他又偏偏說不出此句話的錯誤之處。
錢若雲臉上露出了笑容,月兒這個閨女,就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她的嘴替,將她心裡的話,全部都說出來了。
“那便說是李姨娘所生吧。”風雪堂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李姨娘是他醉酒後誤勾搭的一個婢女,因聽話順從,善良無心機,便被抬為了姨娘。
風簡作為她名義上的生母,自然也不會受到管束。
在桃月居,風意然聽著丫鬟柚子的講述,臉上露出了笑容。
“意料之中,錢氏母女如今可是披著羊皮的狼,見一個咬一個,以前都是我姨娘擋在前頭,如今我父親親自上陣也沒能討好。”
風意然將酒罈子開啟,“柚子,再加一勺水進來。”
在東廂房,風簡笑眯眯地將風雪堂送到院子門口。
“兒啊,這麼多年,是為父虧待了你。你放心,風國公府嫡子之位遲早是你的,只是現下,我們要先過明路,嫡子之位,我們徐徐圖之。”風雪堂一臉語重心長。
“簡兒讓父親操心了,都聽父親的。”風簡一副聽話的模樣,讓風雪堂心中甚慰。
風雪堂離開後,風簡的臉立馬垮了下來。
“公子,這下可如何是好?與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伺候風簡起居的隨從禾苗心中失落,國公爺之前不是說,要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