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我口渴了。”風鳴月不勝酒力,有些頭疼。
似乎,她並沒有聽到阿川剛剛所說。
阿川見狀,一刻懸著的心慢慢放下,心中卻有種失落感。
他抱起風鳴月,往鳴月閣奔去。
一夜好眠。
因著正月,鳴月閣與綠藤居給下人們放假,好讓大家回家團圓。
風鳴月走到孃親的院子裡,少了一半以上的人,這裡都不似往常那般熱鬧了。
“王嬤嬤沒有回家嗎?”風鳴月見孃親在樹下飲茶,王嬤嬤還在忙前忙後。
“老奴家中無甚事,不打緊的。”這多麼年,王嬤嬤早已經把錢若雲當自己的女兒看待。
“王嬤嬤還是回家一趟罷,你家秀麗,還在等你呢。”風鳴月提醒道。
上一世王嬤嬤一輩子未嫁,家住京郊,沒有自己的親身骨肉,與哥哥的孩子秀麗感情最是深厚。
她家的那個哥哥,整日遊手好閒,一家老小全靠王嬤嬤掙錢過活。
秀麗生下來之時,被王嬤嬤哥哥嫌棄不是男孩,差點扔掉。
是王嬤嬤承諾,每年多給他們銀子,他的哥哥才答應留下秀麗。
好不容易將秀麗拉扯大,如今,她已經年滿十五,模樣生得嬌俏可人,卻被一個年過六十歲的老員外瞧上,欲買她做小妾。
他哥哥見有錢拿,馬上心動了,便把女兒賣了。
可秀麗哪裡肯從?鬧來鬧去,竟在那個老員外的屋裡上吊自殺了。
等到王嬤嬤知曉此事時,已為時過晚,悲劇釀成。
算了算日子,秀麗被賣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難為小姐還記得老身的家人,老身替秀麗謝過了。”
王嬤嬤想起秀麗,心中一軟。
雖然她不喜看到自家哥哥那副勢力貪財的嘴臉,可是秀麗還在那裡啊。
“是呢,嬤嬤快回去看看秀麗吧,好久沒看見她了,我這邊很好,不用擔心。”
錢若雲喊丫鬟寶珠從庫房裡拿了一百兩銀子,塞到王嬤嬤手上。
“回去有的是要用錢的地方,指不定我們還想去王嬤嬤家中看看呢,還望嬤嬤不要嫌棄。”
見王嬤嬤推辭,風鳴月笑著打個圓場。
“謝過大小姐,夫人,老奴定會在家中等候。”
之後,王嬤嬤收拾了一下便回到老家。
“月兒,是不是王嬤嬤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聽你口氣,好像是故意要她回去一般?”
錢若雲重新添了一壺茶。
“秀麗有難了,只有王嬤嬤出面,方有改變的機會。”風鳴月答道。
“什麼?那我們可要一同前去?”
與王嬤嬤相處了幾十年,錢若雲早就把她當做是自己的親人,聽到此話,心中擔憂。
“不急,過幾天。”
風鳴月吹了吹碗中的茶葉。
在月見國,正月朝中大臣統一休沐十天。
初八這天,襄王登門來訪了。
他一身藍衣配上金腰帶,袖口鑲嵌著金邊花紋。眼神含笑,待人彬彬有禮。
風雪堂見他登門,立馬邀請他到書房,欣賞新得到的杜若大師書所書的墨寶。
遒勁有力,行雲流水,是為上乘。
“好字!”襄王誇讚道。
“是啊,不愧為大家之作。”風雪堂附和道。
他作為武將,不喜歡被人稱為武夫,學著收集了一些文人的書畫墨寶,也好讓別人覺得,他肚子裡也是有墨水的。
“說到墨寶,鳴月上次在公主賞花宴上,獲得了黃進遠題詞的梅花扇子。”
襄王笑了笑,“據說黃進遠是杜若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