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月抬起頭,“父親要打,就一掌打死我吧!”
她絲毫不懼,直盯著風雪堂的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她就不信,風雪堂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弒女之事。
“逆子!”風雪堂覺得自己肺都要被氣炸了。
他哪裡受到過這種質問?府裡哪個人對他不是言聽計從,逆來順受的?
“月兒,別說了……”
錢若雲跪在地上,趕緊攔住風雪堂,“老爺,月兒是你的嫡女啊!”
“有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女兒嗎?”
風雪堂喝到,最終手還是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
他指著錢若雲,“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嫡女?”
面對風雪堂的指責,錢若雲心疼不已,她的月兒,在自己父親心中,就沒有可取之處嗎?
“老爺,你可知月兒落水,昏迷三天才醒過來?”
錢若雲別過頭去,淒涼道,“老爺一次也沒來看過她。”
風雪堂一臉無所謂,“是嗎?我公務繁忙,哪有時間關注這麼多。如今不是好好的?”
“現在老爺知道了,可有心疼?”錢若雲定定地看著風雪堂。
“你,扯這些幹什麼,現在重要的是母親什麼時候醒來。”風雪堂不滿地拂了拂袖。
“呵。”錢若雲苦笑一聲。
原來,他竟真的連自己親生骨肉的死活都不關心。
想到此,錢若雲心中鬱氣更甚。
“待母親醒來,你們跟她道歉。”風雪堂命令道。
“我不同意,在今日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錯。”
錢若雲多年來都生活在風國公府的精神高壓下。但經過這次,她心灰意冷了,也不會再退讓了。
錢若雲情緒激動,說完,便吐了一大口血。
“娘!”
“夫人!”
風鳴月與王嬤嬤驚喊一聲,匆忙上前扶住錢若雲的身子。
“我還好,沒事。”錢若雲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
“娘,我帶您回去看大夫!”
風鳴月急得眼淚直流,“綠葉、紅安!我們回鳴月閣!”
“說兩句就吐血了?你們就這樣走了?不給母親侍疾了?”
風雪堂看著錢若雲那病弱的模樣,愈發她不堪大用。
要不是國公府盈利不夠,要不是當年簽了那個不可休妻的白頭令,他早就想令立夫人了。
“怎麼,父親連生病看大夫都不允嗎?國公府就這樣置人命於不顧?”
“反了!”風雪堂氣得胸口疼,指著風鳴月說不出話來。
“國公爺,讓大夫人趕緊瞧瞧吧,氣色差得很。”三房大媳婦許氏開口說話了。
二房、三房的人都瞧出端倪來了。
這賬本之事,遠沒那麼簡單,以後還有得鬧。
“是啊,雪堂,大夫人的病來得急,這個侍疾了就免了吧。”二房老太太也勸道。
她心裡精著呢,哪裡會看不出風老太太是裝暈的。
楚姨娘心中還沒有想好賬本的應對之策。
見大家都在勸和,風雪堂也不想糾纏,他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走吧!”
“娘,回去了,您堅持一下。”風鳴月扶著錢若雲走出了廂房。
今日之事,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沒有炭火的溫暖,外面肆虐的冷氣迎面撲來,風鳴月將自己的披風給孃親披上。
寒冬淒冷,可哪怕再冷,也抵不過此時心底的冰涼。
阿川一直侯著,有些心疼風鳴月。
不知為何,他心中湧上一股酸澀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也曾經歷過,被父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