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佬就是陳姨娘。
得知風鳴月醒了,楚姨娘與陳姨娘都來了。現在正在小院花廳坐著,並將錢若雲喊來了。
兩個丫鬟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告訴風鳴月。
“紅安、綠葉!”正當兩人躊躇不定時,風鳴月出聲喚人。
“紅安備好茶,綠葉去請母親過來。”
風鳴月冷笑一聲,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自己倒送上門來了。
東花廳裡。
“大夫人,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既說風鳴月已經醒來,為何我們瞧見不得?”
姨娘陳如坐在椅子上,一邊吃著下人剝開的葡萄,一邊悠哉地問。
“難不成,大小姐不行了?”
“大夫人,讓府醫進去看看吧!”楚姨娘一臉關切。
“醒來這麼久還沒動靜,怕是凶多吉少了。”
陳姨娘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可憐大夫人的寶貝女兒就要沒了……”
“你!”
錢若雲被氣得胸口發緊,她握緊了手帕,“陳姨娘,慎言!”
此時,綠葉跑進來,向大夫人與姨娘們行了個禮。
“夫人,小姐有請。”
錢若雲與眾人趕到廂房時,風鳴月正躺在軟椅上,侍女添炭取暖。
她穿著白色海棠花錦襖,戴著面紗,青絲如瀑,輕輕垂下。
本來打算看風鳴月嚥氣模樣的陳姨娘,看到她如今這精氣神,心中頓時一酸。
“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做派,我們兩個姨娘來看你,都要左等右等。你心中可還有府中長輩?可還有孝道?”
陳姨娘語氣尖酸。
“你算哪門子長輩?”
風鳴月扶著母親坐好,“不過是我國公府上不得檯面的妾室罷了,我是國公府正經嫡女,我娘都還沒發話,你一個小小姨娘,哪來的臉面在我這裡大呼小叫?”
陳姨娘沒想到素來軟弱無腦的風鳴月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我是陳伯府嫡女,豈是你這個商賈之女可以比的!”
“伯府又如何,還不是學人勾欄爬床的本事,爬到了人家男人床上,成了可笑的妾室?”
風鳴月冷哼一聲,“記住這裡是國公府,不是伯府,要發瘋回你陳伯府,沒人攔你。”
陳姨娘被風鳴月的話氣得腦血直衝,她最討厭別人拿她是妾室說話,當年下嫁,實在是愛慘了國公府世子風雪堂。
但好在風雪堂一直寵她,府裡的人無一不敬著她,日子過得也舒坦。
可她一個黃毛丫頭,今日竟敢如此下自己面子!
“你竟敢羞辱我,看我怎麼教訓你!”陳姨娘一巴掌呼過來,朝風鳴月的臉打去。
“月兒!”
“小姐!”
眾人皆是一驚,照這一巴掌的力度,風鳴月的臉非腫不可。
然而風鳴月,像是預判了陳姨娘的動作一般。
她輕輕往旁邊一閃,陳姨娘撲了個空,重心不穩,撞到了桌角上,額頭瞬間紅腫起來。
“咚!”的一聲,屋裡的人都吸了一口氣。
這個傷,沒得十天半個月,估計難好了。
“你!大夫人,你們竟如此欺辱我!”
陳姨娘被撞得頭髮暈,她哪裡受過這個委屈,瞬間哭了起來,“我去告訴老爺!”
“喲,說幾句實話,這就受不住了?”
風鳴月嗤笑一聲,陳姨娘是以為自己重病在床,過來看她們母女倆笑話的。
而風鳴月也是故意惹怒陳姨娘,讓她動手。
“今日在場的人都是見證,我不過說了句實話,陳姨娘就動手打人,打人未遂,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