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離開的時間太長,幾乎都忘記了伊爾弗特的靈壓是什麼樣的,直到現在看見他才想起來。
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的沙羅基本可以確定自家小弟還沒有叛變,於是放心地和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呀伊爾弗特,這麼多年過去有好好飼養我的口糧們嗎?”
“幸不辱命,不止養肥了,現在整個大虛之森遍地都是您的口糧,您要是再晚點回來或許連上面我都佔了呢。”
伊爾弗特磨了磨後槽牙,皮笑肉不笑地把這隻拋下他幾十年不聞不問的紅蠍陰陽怪氣了一番。
當年葛力姆喬和沙羅留下了一地實力還算不錯的亞丘卡斯,都被他帶回了大虛之森,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伊爾弗特卻始終沒等到她回來。但那些忠於拜勒崗的先遣隊成員傷都快養好了,他怕自己壓制不住,一不做二不休全給吃了個乾淨。
這讓實力將將到達初級的伊爾弗特直接飛躍到後期,在大虛之森裡已經算數一數二的強者了。因為吃光了自家只愛乾飯的老大的戰利品,已經比那時的紅蠍高出好幾個level的亞丘卡斯擔心自己會被遷怒,琢磨了半天硬是靠計謀不斷合縱連橫把剩下那幾片地方也都給佔了去。
直到前幾年他才完全掌握了大虛之森。
幾十年不間斷的戰鬥和思考讓他一次次突破瓶頸,時至今日伊爾弗特已經摸到了亞丘卡斯頂端的邊緣,他對沙羅的感情也變得無比複雜,既希望她別出事又不想她太早回來。
那隻蠍子的“命令”在這段時間裡幾乎成了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伊爾弗特甚至覺得要是堅持下去他說不定能就這麼突破成瓦史託德。
——沒有哪隻大虛不想進化為金字塔尖的那個存在,他當然也不例外。
現在,紅蠍回來了,他的任務也到此結束了。
不過對於慄山沙羅變成人形這件事他絲毫不感到意外,還在紅蠍只是基力安的時候伊爾弗特就明白了這傢伙是特殊的,何況他也聽過虛圈某些瓦史託德就是這種人形,只當紅蠍也與它們一樣。
“以你現在的實力,鎮壓大虛之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核心區我移到了森林中央,那邊比較好管理。哦對了,以前的通道還留著,我派了一些亞丘卡斯把守。”
成熟了不少的伊爾弗特連交接都十分簡潔明瞭,三言兩語就把地下的情況說得清清楚楚,沙羅雖然也明白得很快,但對他毫無留戀的態度仍舊感到一絲奇怪。
“你努力了這麼久的東西,為什麼突然拱手讓人?”
少女環臂而立,表情不為所動,眸中甚至透出幾分不信任。
“……我只不過做了你想做的事,這些年要是你親自動手的話,早就統治這裡了吧。”
葛力姆喬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地旁聽,直到伊爾弗特說完這句話才嘖了一聲,他看著這個身形纖細嬌小、面容單純可愛的女孩,意味不明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野心?之前拿著四魂之玉時怎麼不乾脆把西國佔了。”
“?”
沙羅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滿臉“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義正言辭反駁他:“講道理我當時只是想圈塊地養點儲備糧,你也知道虛往高處進化多費勁,大虛之森這麼完美的農場不用白不用!”
想起那段艱難的時光她就一陣心酸:“可憐我一隻小基力安飯也吃不飽打也打不過……哪有空完成什麼野心啊嗚嗚。”
“……小基力安?”
“打不過?”
當初是誰把拜勒崗的手下全吞乾淨硬是引來一整個小隊專門清除你這個威脅的啊?!
葛力姆喬和伊爾弗特的思維在此刻完全同步,瞪著這隻讓他們都等了幾十年的傢伙,無語倆字幾乎刻在了臉上。
白豹嘴角一抽,額前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