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的。
鬼片中各種血腥嚇人的場景,爭先恐後的湧入牛桂成腦海中。
他嚥了咽口水,顫抖著聲音喊:“素芩,你說句話,別嚇唬我。”
顧辛夷取下口罩轉過身,目光幽幽的望著牛桂成。
月光透過茂密的枝葉散落下來,將顧辛夷蒼白瘦削的臉,切割的支離破碎,她的唇豔紅如血。
這張臉年輕的過分,一點都不像四十多歲的人,有幾分像程素芩剛被拐賣的時候。
牛桂成瞪大眼睛,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毛骨悚然的問:“你是人還是鬼。”
顧辛夷唇角微微勾起,當著牛桂成的面,先戴上一雙絲絨手套,接著又套了一個一次性手套。
戴好手套後,顧辛夷朝牛桂成走去。
面對舉止詭異的顧辛夷,牛桂成驚駭到了極點,轉身就要逃跑,脖子卻被人一把掐住。
“來都來了,走什麼。”
顧辛夷掐住牛桂成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接著鬆開手丟到地上。
身體離開地面的瞬間,牛桂成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雙腳胡亂在空中踢著。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這才知道原來被人掐脖子是這麼痛苦的事情。他以前家暴程素芩時,特別喜歡掐她脖子。
“咳,咳咳,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殺人可是犯法的!”
牛桂成揉著脖子,色厲內荏的吼叫,嗓音嘶啞難聽。
“殺人犯法?”
顧辛夷輕笑著重複了一遍,手指在他身上點了幾下,然後一腳將人踹翻,腳踩在牛桂成臉上,加重了力道。
她特地挑了一雙沒有花紋的高跟鞋,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你說錯了,只有在華國殺人犯法,在世界上很多地方,殺人並不犯法。不僅殺人不犯法,砍個胳膊斷個腿的也不犯法。”
全球這麼多地區,總有一些法外之地,顧辛夷說這些話可不是為了嚇唬牛桂成。
牛桂成拼命扭動身體,想要伸手把顧辛夷腳移開,卻發現他像癱瘓了一樣,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他嚇得涕淚橫流,大聲呼救:“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
棲息在枝椏間的烏鴉,被牛桂成喑啞的聲音嚇到,發出粗厲悽惶的叫聲。
呼嘯的風聲和烏鴉叫聲混雜在一起,遮蓋住了牛桂成的求救聲。
顧辛夷將腳移開,提著牛桂成衣領拖死狗一樣,將他從地上拖起來,連揍數拳後,又丟到地上。
牛桂成痛得五官扭曲,看顧辛夷的眼神像看鬼一樣。
在他心目中,眼前人的確更像“鬼”,他以前經常揍程素芩,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哪裡能將他當沙袋一樣揍來揍去。
而且只有鬼能讓人動彈不得,牛桂成越想越怕,哀求道:“素芩,求求你看在三個孩子的份兒上放了我。我……我知道你死得冤枉,我給你多燒紙錢。”
見他還有力氣說廢話,顧辛夷加重了拳頭力道。
牛桂成被打的哀嚎連連,又不能躲,只能拼命求饒:“痛,好痛,求你別打了。”
“當初程素芩讓你別打時,你沒停過手,現在求饒,是不是太晚了些。”
又要把人打疼,還不能將打骨折,顧辛夷揍得不是很盡興,但牛桂成已經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
“呃、啊……”
牛桂成每次喝了酒打人,渾身上下都是勁兒,有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從不知道捱打竟然這麼痛苦。
看他這麼不經打,顧辛夷冷聲到:“想不捱打的話,就照我的要求做。”
牛桂成哀叫了一聲沒答話,她用力踩了一腳,他顫著聲音回:“你說什麼,我、我都答應,只要不打我。”